两边人都知道,陛下这是在考验两边人心,若是这几个人出事,陛下自然会多疑。
当京城冬季第场雪飘落时候,云庆帝已经能够扔掉拐杖,不用人搀扶也能走上几步,就在他打算重掌朝政当天夜里,他又开始做噩梦。
他梦到自己只有十多岁年纪,父皇不待见他,兄弟们看不起他,唯有比他小上好几岁班淮以及容小郎君真心诚意地跟在他身后。
他看到静亭公来接班淮,可是静亭公喉咙上全是脓血,脸上
她把纸条点点撕碎,扔进旁边大大水莲缸子里。淡黄色纸张漂浮在水面上,就像是碍眼污渍,刺得谢宛谕眼睛生疼。
“啪!”
她巴掌重重地拍在水面上,水花四溅,溅湿她脸与衣衫。她用手背狠狠地擦去脸上水,回头看向吓得跪在地上婢女,“跪着做什,起来。”
“是。”婢女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不敢去看谢宛谕脸色。
但是谢宛谕神情却格外平静,她用指腹蹭去嘴角水滴,轻笑声,“伺候更衣。”
…”蒋洛嗤笑声,“不过是群狗,谁在意狗怎想?”
谢宛谕懒得跟他多说,干脆起身出屋子。
狗也是会咬人,再说,这些人就算愿意做狗,也不定愿意让蒋洛做他们主人。
“王妃,”个婢女小碎步跑到她面前,小声道,“大公子派人送信来。”
谢宛谕脚步顿,眉梢上扬:“你说大公子?”
班婳匆匆赶回静亭公府后果就是她又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容瑕不好时时跑来班家,就只能让人往班家送东西。今天送宝石,明天送烟云缎,后日又送新奇话本。值钱,不值钱,但凡他觉得班婳会感兴趣东西,都股脑儿给班婳送。
夏季就这渐渐熬过去,到秋末冬初时候,班婳才彻彻底底好起来。当真是应那句话,病去如抽丝,她这丝还是抽得特别慢那种。
陛下已经连发几道旨意让容瑕回朝任职,不过容瑕身体似乎从上次挨打以后,身体就直不太好,刚回朝当职没几日,就又病。云庆帝派御医亲自去诊过脉,御医也说是伤身体底子,不养上年半载是好不。
云庆帝无奈之下,只好又提拔几个与宁王、太子派系都无关人。
这些人看起来不太起眼,但是太子与宁王派系*员言行,都不能避开他们,而且宁王与太子派系*员还不敢太动这些人,不仅不能动,还要防着别人暗算。
“是。”
她接过这张卷起来比小手指还要细纸条,展开看,整个人面色白,猛地转头看向身后院子。
“王妃,您怎?”婢女见她神情不对,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谢宛谕深吸口气,修剪得干净美丽指甲狠狠掐进肉里,“记住,这张纸条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忠平伯府人,知道吗?”
婢女有些害怕点头:“是,奴婢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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