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长青王面上也不见尴尬,“是想得不妥当
容瑕见长青王直接往前走,显然有些旁若无人,不把自己当外人模样,快步跟上去。
“你这花园修得不错,”长青王踏上湖中心九曲汉白玉桥,“听说这桥是令尊在世时,特意为令堂修?”
容瑕看着人工湖中摇着尾巴锦鲤,“从记事开始,这湖与桥就已经存在。”
长青王笑声:“令尊令堂感情真好,让人羡慕。”
容瑕淡笑道:“老亲王与亲王妃在世时,感情亦是琴瑟和鸣,郡王说笑。”
长青王喜好美人,不关心朝政,跟宁王更是少有来往。
他与当即陛下名为堂兄弟,在皇室中辈分也不低,但是他在朝中存在感还不如容瑕半。但是他以郡王之尊来拜访,容瑕就绝不能把人拒之门外,所以他只能放下拜帖,起身亲自去迎接。
“长青王殿下,”容瑕走进待客厅大门,对长青王行礼道,“郡王爷贵足踏临,鄙府蓬荜生辉。”
“成安侯怎还这般客气,”长青王放下茶盏,起身道,“这两日直想来看你,但是知道你近来肯定忙着查遇刺案,所以也不好上门叨扰。现在听闻案子查清,松口气之余,也不担心上门会打扰到你。”
“这些案子都是陈统领与大理寺几位大人负责,下官如今旧伤未愈,又遇到这种事,哪有精力操心这些。”容瑕笑道,“不过是在屋子里看看书,养养身体罢。”
拿别人已经过世长辈说嘴,即使是善意玩笑,也是要失身份,他自觉与长青王关系还没有好到开这种玩笑地步。
“你这人性格还是这般讲究,”长青王见他不悦,笑着叹气,“罢罢罢,不说便是。”
两人走过这道桥,容瑕没有带长青王去隔壁院子,而是带他来自己主院。走到主院门口时,他对个守在门口小厮道,“去请福乐郡主与班世子,就说长青王到访。”
长青王闻言叫住小厮:“不必如此讲究,婳丫头正在病中,怎忍心她来回折腾,不如过去看她就好。”
“郡王爷,论私您是她长辈,万没有你去看她道理。论公您是郡王,身份比她高,更不能屈尊纡贵,”容瑕淡笑,“刚好她今日精神头好些,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
“就是要这样过日子才好,”长青王把手里扇子摇得呼呼作响,“对,那个表侄女也在你这儿养病?”
容瑕淡笑:“是。”
“唉,”长青王叹口气,“这孩子从小就闲不住,她八岁那年跟宁王产生争执,竟然与大她几岁宁王打起来,你说满朝上下,有几个孩子敢跟皇子这打架?”
容瑕没有说话,或者说他并没有与别男人谈自己未婚妻私事习惯。
不过长青王显然并不在意他怎想,他直接走到门口对容瑕道:“走,正好好长段时间没见过这个侄女儿,今天你陪道去看看她。婳丫头住在哪个院子里,你旁边那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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