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因为父皇偏宠庶子吃不少苦,所以他登基以后,就绝庶子们念想,谁知道这两个嫡子竟如此不争气。
云庆帝晃晃身体,眼前有些发黑,勉强扶住御案,才没让人看出异样来。
近来他时不时出现晕眩症状,即便让太医来把脉,太医也说不出什来,只说他是耗费心力过度,需要静养。
静养?
身为帝王,又怎做到静养?
即便是性格有些温吞,也知道云庆帝这话不太好,连忙请罪道:“父皇,儿臣并无他意,只是觉得此案疑点重重,应该慎重审查,请父皇三思。”
“你又怎确定,这种疏漏不是石家有意为之?”云庆帝面无表情道,“他们故意请混混动手,若是事情败露,也能让人以为这是有心人陷害石家。因为相府怎可能连杀手都请不起,要找几个小混混动手?”
“但是你不要忘,就算这只是几个上不得台面混混,若不是静亭公恰巧回头,那现在他们就已经得手,”云庆帝把手里朱笔扔,怒骂道,“大长公主为救朕,连性命都没,如今这些人还想把姑母唯儿子给暗算,何曾把把朕放眼里过?!”
见云庆帝如此动怒,太子撩衣袍跪下去:“请父皇息怒,儿臣并无此意。”
“息怒?”云庆帝看着太子头顶,只觉得怒火更重,“你让朕怎息怒?那是你姑祖母唯儿子,你放着他们不去关心,反而去替石家人求情,你说这话时候,对不对得起你姑祖母?”
想到早年那些事,又想到为自己而死姑母,云庆帝叹口气,难不成这是老天给他报应?
太子受皇帝训斥消息虽然没有传开,但是东宫气氛却不太好。太子妃心情不佳,太子又整日待在书房,不去太子妃房里,也不去妾室房里,这让他们做下人心里如何能安?
太子妃没有想到她只是让太子帮着求情,太子去大月宫以后,就不爱理会她。冷淡丈夫,陷入麻烦中娘家,两方苦恼让她心中十分煎熬,几乎每夜都枕着眼泪睡去。
若此事只是单纯争风吃醋便罢,可偏偏还牵扯到惠王旧部。宫外人不
“父皇,”太子以头扣地,惶恐道,“儿臣对静亭公并没有半分不满,在儿臣眼中,静亭公就是儿臣半个亲人,又岂会如此无情,请父皇明察。”
“你身为储君,竟听信后宅女人话,你让朕怎放心把江山交给你?”云庆帝颓然地摆摆手,“你且退下好好想想,今天究竟应不应该来为石家求情。”
太子告罪后惶然而退,再不敢提石家个字。
见太子如此便退缩,云庆帝心里更加失望。若是太子为石家据理力争,他反而会高看太子几眼。可是太子仅仅被他训斥几句后,就打退堂鼓,这般没有魄力,又怎能成为国帝王?
可是想到鲁莽二儿子,云庆帝更加心烦,太子最多也就优柔寡断,老二就纯粹是没脑子,这个江山若是交到老二手里,迟早会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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