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流言终究还是传到宫中,谢宛谕听下人说完事情经过后,捏弯根银簪,尤其是听到二哥眼睛,是因为给石飞仙送诗集才摔坏以后,谢宛谕表情更加阴沉。
原来二哥与石飞仙之间有牵扯,只有她傻乎乎地担心二哥,还恨上班婳。
她有种被背叛感觉,被好友背叛,被亲兄长背叛,这种打击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看着镜中面色苍白自己,谢宛谕把捏弯银簪扔到妆台上。颤抖着手打开口脂盒,把口脂点在唇上。
这个世间无人真心待她,她能依靠唯有自己。
艳红口脂,粉红胭脂,如墨眉黛,层层妆容,把她心底情绪也层层掩饰下来。
赌不是好事,”阴氏拿眼睛瞥夫君与儿子,“你看看这有什好,死还不光荣。别人以后提起他,想到就是他死在烟花柳巷外面,到死都丢人。”
“死都死,哪还管丢不丢人啊,”班恒小声道,“再说,赵贾也不是什名人,京城里能有几个人认识他?”
“照你这话意思,还觉得他做得没错?”阴氏挑眉,双漂亮凤眼扫到班恒身上,班恒忍不住抖抖,“没没,是说这样人活着没意思,死得没名堂,值得们警惕。”
“人啊,若是连死都死得不好看,那才是死不瞑目,”班婳脸感慨道,“恒弟,你还是太年轻。”
“你也别说你弟,你自己做事也不多动动脑子,”阴氏瞪班婳,“你个姑娘家,便是不放心其他人,也该让府里护卫去送。派你身边亲卫过去,让其他人看见,说起你闲话来,很好听?”
她不仅仅是谢宛谕,亦是二皇子妃。
花落春去,京城气候便变得怪异起来,骤暖骤寒,早上穿得厚实,到中午又热得不行,所以每年这个时候,贵人们就格外注意,就怕染上风寒。
班家每日都熬着预防风寒药,不管班婳与班恒喜不喜欢,每天都要被阴氏盯着灌下碗,不然想要出门都不行。
好容易咽下大碗药,班婳差点捂住嘴吐出来,尽管漱好几次口,嘴巴里药味也没有散尽。
虽然早已经过热孝期,但是自从大长公主过世以后,班婳便再也没有穿过大红大紫衣服。今天出门,她穿着碧湖色裙衫,发髻上也避开艳丽发钗
“反正外面人总是爱说闲话,要说就说个得,何必还要连累全家被人说。”班婳觉得自己这做挺划算,“哪能因为点小事,连累自家人。”
“你跟你弟从小到大,做过连累全家事情还少吗?”阴氏淡淡道,“不要给扯这些乱七八糟,下次做事再这不长脑子,你跟你弟都去跪先祖牌位去。”
班婳班恒齐齐噤声,偷偷拿眼睛去瞧班淮。身为家之长,两个儿女父亲,班淮此刻默默地低着头,秉持着打死也不出声优良风格,坚决不帮儿女说句话。
家里这种小事,夫人说就算,他还是不要多事为好。
班婳班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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