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叨着,似乎在抱怨官场不公,又似在咒骂亲朋。随后他头撞在轿子上,摔在地上翻两个跟头。他正欲开口大骂,哪知道个男人走到他面前,拔出散发着幽幽寒光大刀,他顿时吓得声不吭。
大业朝能佩戴武器在大街上行走,都是有特定身份人,比如士兵,衙役,品级高贵人护卫,般百姓谁敢扛这种刀走在大街上,不出二十步就会被扭送到衙门。
他以为这轻纱小轿里坐着乃是哪个贵人喜好花魁,所以才会派护卫送回来,于是等这行人离开以后,才敢小声咒骂起来
她并不喜欢他,或者说……并未对他动心。
她看他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喜欢摆件,只漂亮孔雀,有惊艳,有欣赏,唯缺少便是男女之间情愫。
“告辞。”容瑕笑笑。
“嗯,”班婳笑得眉眼弯弯,对容瑕摇摇手,“慢走。”
马蹄声轻响,待容瑕身影看不见以后,班婳转头对班恒道:“走,回去。”
陪着白玉糕吧。有自己坐骑,只不过从小喜欢马儿,看到漂亮马儿就忍不住想摸摸。”
她很小时候,祖父就带她坐在马背上玩儿,跟她讲战场上事情,还有将领与自己马儿之间故事,以至于她从小就形成个观念,那就是马儿是自己伙伴,就算它老,也要好好养着他,不随意丢弃,更不会随意替换。
容瑕想起,班婳确实常骑匹白色马:“是那匹白色马?”
“对,”班婳点头,“它叫墨玉,是陛下赏下来。”
“墨玉?”容瑕哑然失笑,匹白马取名为墨玉?
“姐,们不去别庄?”班恒本来还想着再去埋点银子什,没想到出门就遇到容瑕,来二去就把时间拖到现在。
“不去,”班婳抬头看天,“天都快要黑,下次吧。”
“好吧。”班恒有些失落,埋过两次银子后,他突然觉得,挖坑埋银子这种感觉还是挺爽,他有些爱上这种游戏。
贵人们住地区离芸娘住楼子有很大段距离,几个轿夫路快行,还没到楼子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下来。
越靠近红灯区地方,来往人员身份就越复杂,有时候遇到几个不讲理酒鬼撒酒疯,他们还要小心应付。刚进巷口,就有个衣衫凌乱,做书生打扮年轻男子走出来。
“恩,它眼睛很漂亮,就像是墨玉样,”提到自己爱马,班婳十分骄傲,“日后若是有机会,带它跟你比比骑术。”
“好。”容瑕口应下来。
杜九面无表情地想,自家马儿就叫墨玉,别人家马就叫白玉糕,不加后面糕字不是挺好?
“行啦,”班婳把手从马儿身上收回来,“你回去吧。”
容瑕看着班婳,她眼睛很美,就像是汪湖泊,干净澄澈,干净得让他差点移不开眼睛。可是这双干净眼睛里,却没有不舍,没有留恋,甚至看不到多少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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