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坐在上首老妇人终于开口,她端起茶杯,用盖子轻轻刮着茶盏,“有本宫在,看谁敢要死要活逼本宫孙女嫁人。”
大长公主把茶盏往桌上轻轻放,茶盏发出喀嚓声响。
她这句话就像是定海神针,让班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婳婳是本宫亲孙女,身上流着半皇家血脉,严家人配不上她。”大长公主面色淡淡,用绢帕轻轻擦拭着嘴角,“他严家人寻死觅活与们何干。”
“要死就死远些,别碍本宫眼。”
“没事。”陈氏抚着隐隐作疼小腹,看着严夫人怒气冲冲背影,扭头看眼陪坐在公爹身边丈夫,语气平静到冷淡,“去叫大夫。”
“大奶奶,你怎?”丫鬟吓得脸色都变,大奶奶月事已经迟十多日,该不会是……
“没什大事,或许是流产。”陈氏感觉到小腹处有什流出来。
听着四周丫鬟传出惊呼声,陈氏竟有种解脱感,她看到匆匆朝自己走来丈夫,点点扬起手,使出全身力气,打在这个男人脸上。
“啪!”
其他女人勾走心神?或许她们心里清楚,错是好色男人,但是她们心系这个男人,那恨只有把他们勾走魂儿女人。
“不如再去请人说和说和,”严茗实在不忍心弟弟这个样子,“班家改变主意也是有可能。”
“谁也不准去!”严晖从外面走进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床上小儿子,“你们嫌严家还不够丢人是不是?”
“丢人,丢人,你只想着丢人,孩子怎办?!”严夫人终于绷不住情绪,“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他自己不争气,又能怪谁?”严晖又气又担忧,满嘴苦涩,“人家班家根本不想把女儿嫁给们,们这会儿求上门,与以死相逼又有什不同。”
大长
清脆耳光声响起,陈氏被血染红下裙散发出浓浓地腥味。
班家几口人听到下人来报,说左相夫人来时,脸上竟没有丝毫意外。
班恒扭头去看姐姐,姐姐染着丹蔻手里正捧着只雪白细瓷茶盏,整个人看起来美得有些惊人。左相夫人到来,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她甚至还饶有兴致吃块点心。
阴氏冷笑声:“他家养出个窝囊废,还想要宝贝闺女嫁过去,他们家算什东西。”
“去让人把她赶走,免得闹心。”班淮拍桌子,就要唤下人进来。
“就以死相逼又怎样?”严夫人擦擦眼睛,厉声道,“便是求也要求班家把女儿嫁过来,老爷若是拦,便死在你面前。”
“你,你!”严晖捂着胸口,气得面色惨白,“你今日若是敢出这个门,便休你!”
“父亲!”严茗扶住严晖,忙劝道,“您先坐下,别气坏身子。”
陈氏也过去劝婆婆,却被严夫人把推开,她躲闪不及,竟被撞在旁边盆景上。
“大奶奶!”陈氏丫鬟吓得上前扶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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