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看着他离去背影,怔怔地坐上回去马车。她靠着车壁,抚着身上柔软丝滑襦裙,点点地捏紧手。
若她是公主便好,那她就可以召成安伯为驸马,与他过着对镜画眉,临窗作画美好日子。
然而回到王府,等待她只有父亲愤怒,以及母亲哭泣声。
“你竟如此不小心,不是早跟你说过,不可着华衣,不可奢侈,你竟是把本王话忘在脑后?!”惠王双目赤红看着康宁身上雪缎襦裙,“去给换掉!”
“为什?!”康宁委屈地看着惠王,“班婳个侯府嫡女,都敢过得那般奢侈,是堂堂王府千金,难道还不如她?!”
“这是朵牡丹花?”容瑕突然问句。
“啊?”班婳愣下,指着自己额头,“你说这个?”
容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他面上笑容微顿,随即变得更加灿烂,“是很漂亮。”
“对,”班婳笑眯眯地点头,整张脸都变得明艳起来,“就是牡丹。”
人间富贵花……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不然他不会摆出副诚心信佛,节俭低调模样。
都是千年狐狸,谁不知道谁,当年惠王可不比现在那位闹腾二皇子好到哪儿去。
蒋玉臣很快就感受到同桌之人对他冷淡,偏偏从礼节上挑不出半点错误,他目光扫过这些道貌岸然正人君子们,脸上露出嘲讽笑意。
容瑕摩挲着手边酒杯,脸上笑容更加温柔,温柔得掐出水来。
让旁人看,只觉得成安伯果然好气度,遇到如此无礼行为,却不与之计较。
“才是皇室郡主,她是个什东西?!”
“啪!”
个耳光打在她脸上。
“你这是嫌弃为父无能?!”惠王收回颤抖手,痛心疾首道,“如今人为刀俎为鱼肉,你便是不甘也好,心生妄想也好,都要给乖
这般绝色艳丽女子,倒也只有这种花配得她。
容瑕拜别大长公主与班淮等人,转身走出公主府大门。
“容伯爷。”
容瑕回头,看到个身着雪色绣红梅襦裙女子,裙子很美,但发钗与额黄压不住这件衣服,可惜。
“康宁郡主,告辞。”他朝对方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去。
大长公主寿宴办得很热闹,有宫里送来贺礼,有太子亲自过来贺寿,更是彰显她在皇家地位。加上太子对班家人亲近态度,所以在寿宴结束以后,众人向班家人提出告辞时,脸上笑容客气几分,殷切几分。
康宁穿着雪缎制成襦裙,出现在大门口时候,确实吸引不少人注目。她目光往院子里扫眼,看到朝这边走来成安伯,原本踏出步子顿顿,刚想开口说话,却见成安伯朝另外个人走去。
班婳!
“郡主,”成安伯对班婳作揖道,“多谢郡主相邀,今日在下十分尽兴。”
“宾主尽欢就是好事,”班婳回个福礼,“伯爷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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