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作揖致歉:“在下打扰到姑娘与令弟玩乐兴致,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你太客气,那……你继续?”如果是平时盛装打扮,班婳还是愿意跟容瑕这种美男子多待会儿,只是她现在扎着男士发髻,身上还沾着土,这种模样跟别人多说句话,都是对她容貌侮辱。
“姑娘慢走。”容瑕向班婳行个平辈礼,班婳只好又回个礼,转身朝自己挖坑里踢几脚土,颠颠儿地跑开。
山林再次恢复它安静,容瑕看着面前坑,轻笑声后,语气冷淡下来:“查清?”
“回伯爷,班乡君与班世子确实是无意上山,”后面草丛中走出个中年男人,“据传这对姐弟是京城有名纨绔,平日里没做过什正经事。”
班婳与班恒动作齐齐顿,两人扭头看去,看到个身着素色锦袍,头戴银冠男人带着两个护卫站在几步开外地方,看起来像是从林子里面出来。
班婳淡定把铲子塞到班恒手里,站起身拍拍袍角土,结果因为手上沾着泥土,反而越拍越脏,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朝对方行个男子平辈礼:“见过成安伯,跟舍弟正在玩藏宝游戏。”
“藏宝游戏?”容瑕看着姐弟俩满身满脸土,如果不是两人身上骑装绣着繁复华丽纹饰,还真不像是贵族子女。
“舍弟年幼,看几篇话本后,就想学书里那些做好事前辈,”班婳回头扔给班恒个闭嘴眼神,“比如说有缘人找到他埋银子,摆脱穷困疾病之类。”
容瑕表情在这个瞬间有些言难尽,但是很快他便笑开,掏出块手帕递到班婳面前:“令弟真心善。”
“班乡君?”容瑕想想,“前些日子被退婚那个?”
“对,就是她。”中年男人心想,谁家能养得出没事埋银子玩孩子,整个京城除静亭侯府,还真找不出几家。
容瑕走到山道旁,看着山腰间慢慢往下走两姐弟,语气不明道:“他们姐弟感情倒是挺好。”
“他们是同父同母亲姐弟,感情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容瑕
“多谢,不用。”班婳撩起袖子在脸上胡乱擦擦,这小块手帕,能擦干净什?不过这个容瑕长得真好看,凑近看都这完美,上个跟她闹退婚沈钰皮肤没他好,鼻子也没他挺拔。
见班婳不接自己帕子,容瑕淡笑着把帕子收回去:“需要们帮忙吗?”
“算,这事只能偷偷干,被人发现就没神秘感,”班婳踢踢地上两个袋子,对班恒道,“去叫护卫把这里收拾好。”
“哦。”班恒见自己可以逃离这种别扭气氛,顿时从地上蹦起来,转头就往外面走。做这种蠢事被人发现,就算他不要脸,也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尴尬得让他想把脸埋进刚才挖那个坑里。
“打扰到成安伯赏景实属无意,小女子这便告辞,”等护卫过来提走两个中间夹着银子沙包袋,班婳朝容瑕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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