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饺子，这除夕就算是接近尾声，因为年初
早上还要继续吃团圆饭
，所以谁都不走，大姑家三口和老太太上
楼，小姑家两口和方筝爹妈住楼下，作为多余出来俩人，方筝和小鸟只能把客厅地板当炕，铺上两床被褥，间隔约半米，席地而躺，颇有点日式风。
灯光熄灭，整个方宅安静下来。
月色从落地窗洒进来，像是倾泻下片水银。方筝躺在地上，地热让身子下被褥十分温暖，他眼睛慢慢适应黑暗，转头想跟小鸟说说话，却不想正对上双似笑非笑眼。
“想什
呢？”方筝很好奇。
对方在家族斗殴中光荣负伤嘴角已经结红红小痂，映着月光看，反而有点可爱，孟初冬不自觉弯眼睛：“你家挺有意思。”
三观。
零零后爹妈伤不起，围观全程二姑父亚历山大，因为掐指算，他很可能是零后那拨。
十二点钟声敲响时候，方炼钢终于从厨房里出来，端着大盆刚出锅热腾腾饺子，袅袅水蒸气给他表情打上层柔光。
拜年时候老太太拿出堆红包，依次往下分，孟初冬是最后个，可老太太到他面前时候，手已经空。老太太急得直抹眼泪儿，连念叨十几遍“怎会呢，
个没落都准备呀”，全家人怎哄都不听，最后谁也没料到，孟初冬忽然过去搂住老太太，在她脸蛋儿上啵很响亮口，那声音就像是仙女魔法棒，老太太忽然就忘前尘旧事，搂着“大乖孙”喜笑颜开。
方家人看呆。
方筝囧：“怎听都不像是夸奖好。”
长夜漫漫，方筝索性给小鸟普及下自家知识。比如大姑父二姑父都是父母早逝，所以过年才会来他们家，再比如二姑第任丈夫就是个渣中之渣，搞外遇搞出孩子居然带着情人孩子起去找二姑谈离婚，还说错在二姑，因为这多年没怀孕。其实二姑早就偷偷去医院检查过，自己根本没有问题，只是丈夫开始就认定自己没毛病，所以她将错就错，为着丈夫宽心，担这个虚名，哪知道最后会落得这个下场。于是方家二姑骨子里女汉子之血觉醒。协议离婚？门儿都没有，直接法庭上见，最后生生让对方净身出户。至于现在找这个，别看不起眼，绝对实力股，从在批发市场倒腾内衣裤起家，到现在手里经营着好几个店铺，横跨首饰餐饮花卉十字绣，虽然上不福布斯，但零零总总算下
方筝也看呆。
那不是他平常认识小鸟，他小鸟毒舌，面瘫，即便偶尔对他温柔，那温柔在此刻，也被对比成粗鲁。或许先被施魔法是小鸟，方筝想，然后小鸟才带着魔力又征服奶奶。
只是，谁对小鸟施魔法呢？
……
方筝家房子是回迁房，按人头给两套，个301个401，都是两室厅，后来方炼钢把上下层打通，还按照母亲喜好在老太太住房间里建土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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