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怎
总有金钱交易，”方筝打个哈欠，“做熟人
买卖多尴尬。”
“去你妈，”苟小年想都不想，“如果地球上只能剩下俩男，
宁可找你。”
宁可……
方筝很受伤。
不过
方筝很受用地笑眯
眼睛，就好像徐迪真表扬他似。
徐迪懒得理他，翻身寻个舒服姿势，闭上眼：“八点叫。”
方筝是个宅男，打游戏是他最大爱好，并且他把这个爱好发展成职业——代练，于是就显得这种宅很高端，足不出户，自给自足。
可惜代练毕竟不同于操盘，他又是个体商户没做出规模效益，于是职业收入仅能维持房租和温饱。有时候还维持不，他便把伙食费再省省，总算没上房东黑名单。不过房东也轻易不会与他为难——就这四下漏风摇摇欲坠筒子楼，有人肯几十年如
日长租，且无不良嗜好和混乱社会关系，完全可遇而不可求。
正要双开登陆客户需要代练账号，手机又响。
天练到满级？除非他豁出去半条命。不过如果对方真肯付千二，呃，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私聊]有奶就是娘：手机号给吧，账号发你短信。
[私聊]疯样子：这里不行？
[私聊]有奶就是娘：截图保存容易给PS分子造成可趁之机。
[私聊]疯样子：真谨慎。
[私聊]有奶就是娘：五百元，保证个星期内满级。
[私聊]疯样子：个星期太慢。
[私聊]有奶就是娘：可以加急，加急费300，保证三天内满级。
[私聊]疯样子：还能再快？
[私聊]有奶就是娘：全款千二，保天满级。
方筝不用看号码，光凭特定铃声就知道是苟小年。
“狗子，啥事儿？”方筝边接听电话，边熟练地登陆客户账号。
苟小年也不假客套，开门见山：“姓徐在你那儿？”
方筝瞄眼床上山包：“嗯，睡着呢。”
“天天就他妈知道睡，”苟小年习惯性地骂句，然后语气不善道，“他手机欠费，你告诉他欠两千块赶紧还。”
[私聊]有奶就是娘：是专业！^_^
收到手机号，方筝很快把自己账户发过去，对方没回复，反而三分钟后，银行短信来——您尾号为XXXX银行卡于X年X月X日收入100元。
效率型，方筝就喜欢这种款。
“看见没，”他回头冲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徐迪晃晃大屏幕山寨机，“又百块进账。”
徐迪配合着扯两下嘴角：“嗯嗯，你真能耐。”
[私聊]疯样子：千二，够买个差不多号。
[私聊]有奶就是娘：直接买号多没感情^_^
江洋看着那个小笑脸满头黑线，合着找代练弄出来号就有感情？
[私聊]疯样子：就个星期吧，先打20%定金？
方筝点点头，满意微笑，就好像他对着不是显示器而是客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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