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晏：“之后有什
打算？”
秦子玉想
想，道：“把该做
事做，找个地方，安心修炼吧。”
乐无晏终于无话可说：“也好。”
夜色逐渐降临，远近山头上有点点灯火亮起，衬着天边初升新月和星子。
秦子玉目不转睛地看着，又想起许多年前，在星垸海，那人与他并肩而立，看遍山川锦绣、日月星辰。
那个人也说，总要试
试，要不怎甘心。
乐无晏并不意外他答案：“可他不知道你是时微，却变心。”
秦子玉仍是摇头：“
不怪他，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任何意义，是时微，他才会喜欢，也才会喜欢他，若不是时微，与他便是陌生人，不会明知道不能，依旧对他动心，他也不会控制不住，再靠近。”
可惜这点，他到今日才真正想明白。
“若是能早点想起来就好……”
年不见，秦子玉人瘦不少，原本神采奕奕那双眼睛变得黯淡无光，隐约含泪。
乐无晏问：“真不会？”
秦子玉：“不会。”
那个人宁愿魂飞魄散也要帮他重塑灵根，即便他想跟着去也不能这做。
“他之前，不知道是时微，说不能给，不能让时微曾经做过事情变成场笑话，”秦子玉喃喃道，“他魂魄是时微救回来，只能还给时微，就是时微，所以他还给，若是就这跟着他去，他做这些样没意义。”
再次伸出手，拂过指尖夜风也变得格外温柔。
风声低吟，有如情人间喁喁私语。
终点点，填补进他心底那个空洞。
当初去绝域之地，亲眼看到天瑶池时，他已隐约有所感，但从未想过，他是时微，时微便是他。
他只是遗憾，这短短几年相处时间，他与那个人之间大多数时候只有争执和怨怼，若是他能再早点想起来……
若是能再早点想起来，他还可以来得及阻止那个人做出这些不可挽回事情，或许他们之间真还能有以后。
那个人说自己运气不好，他不想怨天尤人，但或许是真，他们就是差那点运气，所以直在错过。
可如今说这些，确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他罪孽深重，这样结局，早就是注定，留下来，……能帮他赎多少罪算多少吧。”
乐无晏：“他做事情与你无关，不需要你来赎罪。”
秦子玉：“也做不什，勉力而为吧。”
乐无晏时甚至不知道能说什：“……后悔吗？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最初结局。”
秦子玉眼中悲伤愈浓，沉默许久，摇头：“不后悔，哪怕重来次，还会做样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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