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谢时故脚步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叫人送来壶酒,问他:“睡不着?”
秦子玉手捧着热茶,低头慢慢喝口,没有理身边人。
谢时故目光落在他脸侧,倒出酒口送进嘴里。
自两年前之后,他们之间就彻底陷入这种僵局之中,往往他说十句话,秦子玉肯回两句已算不错,且大多数时候连怨恨都没有,只有不带任何情绪敷衍,如同对待个陌生人。
谢时故握着酒杯手渐渐收紧,深觉无力。
呵。
乐无晏问他们:“听说秦城城主在太乙仙宗是吗?他们现下怎样?”
说起这个,怀远尊者叹道:“秦城近八成弟子都被邪魔修夺舍,秦凌世和秦凌风被们带回太乙仙宗后,受打击颇大,尤其秦凌世,半月前他在小境界突破时,因为道心不稳,……陨落。”
乐无晏愣:“秦凌世陨落?”
怀远尊者肯定道:“是,陨落。”
魄,是妖是魔,在这照魔镜下,皆无所遁形。”
怀远尊者二人翻来覆去地看那巴掌大、看似平常镜子,俱目露惊骇:“当真可以?”
乐无晏:“自然是可以,是不是邪魔修,拿这镜子照便知。”
“这个好!”玉真尊者顿时激动起来,与怀远尊者道,“宗主,若有这样东西,宗门大患不日便可解!”
怀远尊者也兴奋红脸,问乐无晏:“这照魔镜,你们有多少?”
从秦子玉灵根被他亲手毁之后,这种无力之感便日比日更甚,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才能挽回这些不在他预料之内荒唐事情。
步错,步步错。
身后桌修士正在喝酒聊天,絮絮叨叨抱怨外头越来越乱世道,字字句句清晰钻入他们耳朵里。
“看变成如今这样,太乙仙宗难辞其咎,若不是他们再纵容魔头,又岂会有今日玄门几近被倾覆处境。”
“就是
无双城。
夜里秦子玉自噩梦中醒来,满头大汗坐起身,谢时故仍在他身旁入定打坐。
黑暗中秦子玉逐渐平复住跳得过快心跳,悄无声息下榻。
推门出去,门外月色寥寥,他在廊下站片刻,转身下楼。
客栈楼尚有两桌客人在喝酒,秦子玉找个角落位置坐下,要杯热茶。
“目前就这枚,”乐无晏道,“待后会设法多炼制些,宗主若是想要,这枚可先借给你们。”
乐无晏忽然如此大方,连徐有冥都没想到,怀远尊者确实希望现在就把东西拿回去,清除宗门内隐患,但乐无晏这说,他反而不好意思,毕竟乐无晏和徐有冥也只有这枚,他怎好就这拿走,于是又双手奉还:“那倒不必,等你再炼制出新便是。”
态度已比之前好不知凡几。
乐无晏心中好笑,便是连怀远尊者这样人物,也能因枚照魔镜对他低头,更别提其他。
只怕再过不多久,那些骂骂咧咧诅咒他这个魔头去死人,又该觍着脸来奉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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