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便设下结界,在外头到底不敢随意睡下,他盘腿于榻上打坐,只等子时飞行灵器能再用时,好趁夜色离开。
说是打坐却进不去状态,心神不稳完全无法修炼,试几次不得不放弃。
倒在榻上,乐无晏干瞪着头顶房梁,心里已将徐有冥骂个千百遍。
若非拜那狗贼所赐,他何须如此憋屈,他堂堂魔尊,不说号令天下,本也是呼百应,如今却不得不如丧家之犬般偷偷摸摸地潜逃。
可就这留在太乙仙宗,日日对着徐有冥那张脸,他也憋屈,怎都不好过。
般胆大直奔太乙仙宗,是为什?”
闻言众修士对视眼,便有猜测道:“与明止仙尊那道侣有关?”
“可不是巧!”先前那人道,“明止仙尊才将那人娶进门,这些邪魔修就冒头,谁知道这当中有什联系,外头已经有传言,说当年那魔头并未死绝,明止仙尊这位道侣就是那魔头转世,众邪魔修受到感召,才纷纷冒头,甚至有说明止仙尊也是知情,传得那叫有鼻子有眼。”
“不可能吧?”余人闻言咋舌,不敢置信,“明止仙尊那般人物,岂会做这等事情,且当年明止仙尊亲手诛杀魔头,也是百家亲眼所见啊。”
“谁知道呢,反正这消息是传开,就算太乙仙宗地界上压着不让说,出洛水,谁不是这想,据说那人还和当年那魔头样是单火灵根,样脸,样资质,这世上哪来那多巧合?”
夜色渐沉时,乐无晏耷着眼皮有些微困意,忽觉丝细微风动。
他心下凛,猛坐起身,结界在几息之间已破。房门遽然开,那人乘月色而来,衣袂与袍裾在夜风下猎猎翻扬。
乐无晏愕然看去,徐有冥已落至门外廊下,身后绢纱灯光影映着他紧绷起侧脸,眼瞳里是乐无晏从未见过阴郁和沉冷。
乐无晏回头看眼,说话之人喝得醉醺醺,语气里满是不甘,说这话时又表现出几分快意,大约也是那想入太乙仙宗而不得,生出愤懑,因而编排徐有冥之人。
被人说中来历乐无晏却半点不怵,反正倒霉不是他个,这等流言蜚语再传下去,狗贼顶天立地、光风霁月形象得大打折扣,自会想办法将流言按下去,他有什好急。
乐无晏漫不经心地往嘴里送酒菜,暗忖着徐有冥讲学是整三日,这会儿应当已经结束回去宿宵峰,也该知道他跑路,就不知那狗贼会作何感想。
罢,怎想也不干他事,日后再见,应是他修为上去,能当面讨前生血债之时。
这想着乐无晏又有些食不知味,桌酒菜浪费大半,上楼回去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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