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晏啧啧：“口腹之欲不可贪图，那情爱呢？仙尊怎不干脆去修无情道算
？”
徐有冥微拧起眉，低垂
眼睫敛去他眼中神色。
乐无晏偏要激他，往他身边挪过去些，双手攀住徐有冥手臂，贴着他低笑：“仙尊真如外头传言那般，在魔窟受折辱吗？那位魔尊既跟
长得
样，应当能入得仙尊眼吧？你与他结契几年，是真忍辱负重，还是……其实也乐在其中啊？”
徐有冥偏头看去，乐无晏脑袋就枕在自己手臂上，大约是醉，他眼神并不清明，面颊微红，连眼尾也被醺得片绯红，衣襟松松垮垮地半散开，火光自他脸侧没入锁骨下，投下片暧昧暗影。
徐有冥视线沿着他低阖眉目、挺翘鼻梁、弯起红唇路描摹往下，微微顿，伸手过去，在他鬓边轻抚抚。
乐无晏已恢复如常，百无聊赖地喝酒吃东西，顺嘴问徐有冥：“这洛城里还有其他好玩地方吗？”
徐有冥道：“有，明日带你去看。”
乐无晏见他酒倒是会喝，菜却很少吃，想到这人从前在逍遥仙山时，跟着自己每顿也是该吃吃、该喝喝，如今倒是讲究起来。
徐有冥目光转向他，乐无晏笑笑：“仙尊何时开始辟谷？”
徐有冥淡道：“筑基之后。”
那得看，他杀人理由是什
。”
乐无晏再次扯开唇角，讽刺笑：“是。”
他问：“所以仙尊当初诛杀你那前道侣时，理由是什？”
街上起风，将徐有冥原本半掀起帷帽罩纱吹下，乐无晏被风迷眼，看不清徐有冥藏于其后神情。
徐有冥上前步，伸向乐无晏手顿在半空，再又垂下。
乐无晏怔怔，抬眼对上徐有冥盯着自己眼神，复又笑：“仙尊这样看，好似有多喜欢样……”
“嗯。”徐有冥轻声应。
乐无晏：“嗯是何意？仙尊当年其实真乐在其中吧？所以特地选个跟你前道侣长得模样人？你是不是食髓知味啊？你说，要是被外头那些人知道，仙尊在魔窟那几年，其实是与那魔头逍遥
“听闻仙尊二十岁就结丹，那你是几岁筑基？”乐无晏继续问。
徐有冥想想，回答他：“十六。”
乐无晏在心里算算，他却是十五就筑基，这算起来，他果然天资比徐有冥更佳，徐有冥确实是嫉妒他吧？
乐无晏：“十六岁就筑基，那就是从十六开始就不吃不喝，你这日子过得得有多无聊。”
徐有冥不赞同道：“修行之人，当心无旁骛，不可贪图口腹之欲，于仙途有害无益。”
乐无晏等许久，视线之下，只看到徐有冥于罩纱下艰难滑动喉结，他听到面前之人涩声道：“与他之事，不必再言。”
乐无晏心头隐约升起丝希冀随风溃散。
“呵。”他转身先走。
徐有冥闭闭眼，跟上去。
入夜，他们在这附近客栈里落脚，徐有冥要间上房，叫人将酒菜送到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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