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里想啥。小琴发嗲说,是陶陶进来,看见帐子里个女人,想啥呢。陶陶说,当然是冲进去,结果帐子弄坍,女人叫救命。小琴说,陶陶真是急,太急。陶陶说,接触女人不算少,现在只喜欢夜深人静,帐子里两个人,个是,个是啥人。小琴说,不晓得。陶陶说,讲。小琴说,芳妹姐姐。陶陶拍记。小琴捂紧大腿说,轻点呀,是潘静姐姐。陶陶啪记,小琴说,玲子姐姐。陶陶说,最讨厌这只女人,副騷相。小琴说,这猜不出。陶陶说,小琴就是讨厌,明晓得是自家,兜圈子。小琴说,落手太重,看,打得发红。陶陶叹气说,现在,就想装顶帐子,钻进去,几天不出来,只有两个人。小琴不响。陶陶说,不离婚,哪里来太平。小琴不响,抱紧陶陶。陽台外面,飘来白杨树香气。小琴说,陶陶不要急,慢慢来。
三十日这天早上,切正常。陶陶出门阶段,小琴相送,人到门口,小琴忽然与陶陶抱。陶陶说,乖人。小琴糯声说,早点转来。陶陶关门,走到楼下,眼前直是小琴,像朵花,笑容满面。这天陶陶是去事务所,与沪生商量离婚协议。小琴提到朋友重要,陶陶明白,与芳妹分手,沪生就是最合适中间人。几次找沪生,因为太熟,沪生不愿意接手,最后勉强答应,希望陶陶配合,耐心接听芳妹每只电话,态度要软,诚恳,多表示抱歉,让芳妹毫无挽回余地。陶陶答应。天夜里八点钟,沪生来电话说,不要关机,电话要来。八点廿分,芳妹来电话,怨气冲天,后来稍微平复。以后几次,芳妹连续来电话,态度还是怨恨,但次比次冷静,后来,就是哀怨,已经无可奈何。陶陶暗地佩服沪生功夫。前天夜里,沪生来电话说,芳妹已经死心,基本同意签离婚协议。陶陶千恩万谢,果然十分钟后,芳妹来电话,提到分手细节。再过几天,同样夜里八点半,沪生来电话,小琴识趣避开。
沪生说,芳妹已经答应,可能,马上会来电话。陶陶千恩万谢。沪生说,已经第N次谈,芳妹不哭。陶陶说,解芳妹,不哭不闹,想明白。沪生说,是。陶陶说,多亏老兄帮忙。沪生说,这是律师规定程序,作为老朋友,心里是不情愿,不欢喜。陶陶说,全部是错,是不对。沪生不响,挂电话。小琴不响。楼下传来熟悉声音,居民同志们,关好门窗,做好防火防盗工作,防止意外发生,防止意外发生。有人从楼下经过,电喇叭挂到脚踏车上,由远至近,由近及远。
陶陶看眼写字台上闹钟,电话响。陶陶说,喂。陶陶听见芳妹讲,陶陶,陶陶,陶陶。声音遥不可及,像信号不好,芳妹跌进口废井,进迷茫沙漠,有回声,周围飞沙走石。陶陶说,是是,讲呀讲呀。芳妹说,陶陶,签字。陶陶简直不相信耳朵。陶陶说,芳妹讲啥。芳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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