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心思,通宵吃茶摇扇子。菊芬说,是正大光明,这天是小毛发胃病,买牛奶,切片白面包皮,带个朋友,正正经经去看小毛,想不到,小毛坐五分钟,就走,好像,是来借房间样,跟朋友,只能坐等小毛回来,也是无聊,后来就跳跳舞,正规国标,研究脚法,跳来跳去,跳得头有点晕,小毛回来。建国说,小毛开门看,菊芬浑身发软,昏过去样,男人抱紧细腰,对准菊芬耳朵眼里,灌迷魂汤,赞,小毛吓,只能退出去。菊芬说,切,瞎三话四。招娣冷笑说,是吧是吧,看来瘾头不小,人家让出房间,已经避出去两个多钟头,还是抱不够,做不够,不知足。小毛笑说,不许乱讲,菊芬是文雅人。发妹说,是,女人越文雅,这方面越厉害。白妹说,表面不响,心里要得更多,这就叫文雅。菊芬笑说,小娘皮,嘴巴像毒蛇。
小毛说,好好,三姊妹,陪过兄弟吧,动起来呀。中妹笑笑,十指粉红,端酒盅说,今朝,阿哥身体不适意,特地派妹妹来服侍宝大哥,有啥要求,宝大哥尽管提。阿宝端起酒盅,旁边白妹伸手盖说,宝大哥,还是派出山,来代替,拼个几盅。阿宝笑。白妹端起阿宝酒盅,发妹端沪生酒盅。中妹说,做啥,两个男人动不动,三姊妹自相残杀。小毛说,中妹最哕嗦,吃再讲嘛。三个年轻女子笑笑,仰头,乌发翻动。建国说,吃杯,就算动过。中妹说,还要动啥,要坐到男人大腿上动。建国说,啥。白妹立起来,走到建国面前,屁股坐到建国身上说,这样子动,对吧,来动,适意吧,招娣姐姐,菊芬姐姐,心里穷想,根本是不敢,敢,要叫老公吧。建国大笑。小毛笑说,又瞎搞,快坐好。建国笑说,喔哟哟哟,吃不消,做活神仙。招娣说,假正经。菊芬吃吃吃笑。小毛说,既然坐,建国就抱抱。大家笑。白妹摸摸建国面孔,回来落座。中妹说,自动送上门,屁股坐到身上,建国大哥就不敢动,嘴硬骨头酥。
阿宝看看小毛,想起多年前理发店夜景。月光,灯光,映到老式瓷砖地上,层纱。阿宝说,真想不到,理发店做发廊。小毛说,世界变化快,领袖讲,弹指挥,挥就是灰,年就是粒灰尘,理发店,大自鸣钟,所有人,全部是灰尘,有啥呢。发妹说,发廊里最卫生,哪里来灰,头天上班,二楼爷叔就讲,要争当卫生标兵,天天要揩灰,要扫,做得到吧。讲,做得到。爷叔讲,来上海,准备长做,还是短做。讲,不长不短,直做。爷叔讲,做发廊,最容易学到啥。讲,广东人讲是“坐灯”,粉红电灯开,人坐店里,让外面男人看,勾搭男人,生客变熟客。二楼爷叔讲,错,最容易学上海方言,学会,样样好办。白妹笑说,爷叔讲出口,基本是上海下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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