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檀香折扇啪记落到地上。阿宝说,装得确实像个女知识分子,讲得出这番文艺腔,翻过几本理论书。李李闷笑。阿宝说,后来呢。李李说,新加坡人送客出门,回来对讲,这也太三十年代加三毛,骨子里做戏嘛,是戏剧学院讲师对吧。听,只能肚皮里笑笑。秦小姐,实在是弄过头。
此刻,两个人已经吃瓶多黄酒,阿宝说,李李跟秦小姐,真可以到戏文系里开课。李李说,讨厌做戏。阿宝说,做人,也就是做戏,多少要做点。李李说,比较讨厌。阿宝说,会做戏人,如果心理素质好,台风好,台词好,戏可以做得长,连续剧五十集,百集做下去,心理素质,面皮,腔调,是真本事,其实,人再懒惰,也不得不做戏,跑龙套,做丫鬟,扫地端痰盂,因为气性大,脾气坏,台上寿命就短。李李不响。此刻,老板娘拎铜吊,朝暖锅里加水。阿宝说,跟新加坡男人,是做戏,还是做其他。李李说,啥叫其他,不懂。阿宝说,已经谈半年,多数,是做过。李李说,下作,讲就不入调,要是随便女人,早就是“公共汽车”,为啥开饭店,至少要去东莞发展,真可以做个中国最伟大,最有人情味道妈咪,开家兄弟姐妹真正开心夜总会,可以为此拼命,实现理想。阿宝说,好,算讲错。李李说,跟新加坡人讲个故事,以前有个荷兰男人,到上海急于结婚,像新加坡男人样,委托介绍上海女朋友,当时介绍章小姐。阿宝说,记得,道去常熟,真正上海小姐。李李说,新加坡男人听,又是上海小姐,精神吊足。讲,这个故事,差不多是“上海传奇号”。
新加坡人眼睛发亮。笑笑讲,当时约荷兰人,到“贵都”大堂碰头,荷兰地方人,据说祖宗是海盗,因此粗相,打扮随便,见面这天,赤膊穿件蓝衣裳,等于劳动工作服,过去讲上海瘪三,赤膊戴领带,赤脚穿皮鞋,这位仁兄,领带也省略,松开两粒纽子,胸毛蜡蜡黄,不戴手表,袖口里蓬黄毛。章小姐懂英文,谈三四句,拔脚就走,事后,章小姐怨天怨地,肚皮不高兴。解释讲,男方有是钞票,婚后,章小姐完全可以全盘改造,有啥怨。章小姐讲,这种粗坯,手里银两再多,也不要,感觉实在太差。不响。两个人就谈其他,想不到身旁小保姆,全部听进。第二天,小保姆寻到店里,自报家门,已经吃五年上海自来水,跟上海女人,应该毫无区别。笑笑,发觉小姑娘眉眼,还算周正,皮肤也光生。讲,好极,有本事,自家可以寻上去。
小保姆讲,姐姐抬举,以前,学过点英文,可以带本英文字典过去。讲,好,有冲势,厉害。小保姆讲,这只黄毛旅馆,是波特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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