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灯火,镬汽氲氤,如雾中赏花,有山有水,今夕何夕。小琴端起盅黄酒说,碰着这种麻烦,吃杯回魂酒。来来来,吃点小菜。
陶陶心神恍惚,学句邓丽君台词说,喝完这杯,请进点小菜,小琴接口唱道,来来来,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两个人吃酒。小琴说,为啥不拖后腿,讲可以吧。陶陶说,嗯。小琴说,玲子姐姐早就讲,陶陶,绝对不是般男人。陶陶说,上海滩,顶多是只小虫,只麦蝴蝶,小蟑螂。小琴说,比大比小,这就不适意,蝴蝶大点,黄鱼大点,黄猫大点,老鹰也大,飞机最大,这又哪能呢,就算做只小蚊子,飞来飞去,有啥不好呢。陶陶说,是打比方。小琴说,玲子姐姐直提醒,要当心陶陶,碰到陶陶,千万不要动心,有多少女人,伤到陶陶手里。陶陶说,冤枉。小琴说,但般男人呢,女人又不满足,女人是蜡烛,不点不亮,但碰到陶陶,就算烊成蜡烛油,陶陶是不管,看到蜡烛油,陶陶拔脚就跑。陶陶说,厉害,等于戳轮胎。小琴说,直记得蜡烛油,吓。陶陶说,讲得太难听,女人三围,腰身大腿,变成摊油,太吓人。小琴说,如果跟其他男人来往,玲子姐姐从来不管,所以,不会替陶陶撑腰,不拖后腿,旁边看看。陶陶说,蛮好。小琴说,陶陶看到,根本也不激动,心里想法,句不讲。陶陶说,讲得花好桃好,小琴就会相信。小琴不响。陶陶说,小琴如果碰到个男人,见面开始埋怨老婆,倒要当心。小琴说,为啥。陶陶说,男女结婚,是用心思,现在讲得老婆分不值,肯定是绝情人,面孔说翻就翻男人面前,女人真要变蜡烛油。小琴点头说,记牢,只是陶陶以前,跟玲子姐姐,为啥结束。陶陶说,包皮打听,不讲。小琴发嗲,屁股坐到陶陶身上说,要听。陶陶说,等于讲别人坏话,不可以。小琴说,讲。陶陶拎小琴咽裙说,当时玲子有老公,上门送蟹,玲子就穿这种等于不穿衣裳,开门,女人结过婚,中国叫老婆,日本叫人妻,是小青年,上海童男子,进门看到这种人妻,吃得消吧,当然吃不消。小琴笑说,童男子,买账。陶陶说,不讲。
小琴扭说,后来呢。陶陶说,后来,玲子就跌跤,讲是穿高跟拖鞋,不当心,要去拖。拖,玲子肚皮就痛,黄鳝样,扭来扭去,嗲得不得。小琴说,太下作,陶陶完全是临时编,只晓得,当时玲子姐姐心情不好,人是绝瘦,正正派派。陶陶说,越瘦越厉害,懂吧,上海有句流氓切口,“金槍难斗排骨皮”,懂吧。小琴说,下作,反正这天,玲子姐姐是穿正装,高领羊毛衫,下面长裤,结果,裤纽让陶陶拉脱三粒。陶陶说,所以不讲,明明是热天,搬到冬天,只嘴巴两层皮,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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