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说,帮上海男女去出工,天天看到,蒙古包皮前面,排六个小囡,爸爸妈妈穿长袍,靠近帐篷不响,有人讲,这个上海插妹,是部机器。讲,也许人家是最幸福,最满足呢。姝华看上去苦,大概是太幸福,太满足,因此要逃呢,讲不准。沪生说,想想也对,般插兄插妹,到现在还两手空空,事无成。阿宝看看窗外,两个人谈段,沪民走进来讲,温州战友请客,不如大家去南京西路“绿杨邮”,吃得好点。于是三人下楼。隔几天,沪生接到姝华娘电话,讲姝华已经回吉林。沪生吃惊。
姝华娘说,吉林男人接到加急电报,乘最快班火车,莫斯科到北京国际特快,从吉林到天津,立刻转乘京沪特快,两天就赶到上海。
沪生说,真是快。姝华娘说,这是夫妻感情深。沪生不响。姝华娘说,真是感谢沪生,此地有包皮朝鲜红参,包皮明太鱼,沪生改日来拿。
沪生说,不要,阿姨太客气。姝华娘说,定要,只望姝华顺利,开心,这辈子,做娘,还有啥可以想呢。
叁
小毛初次到莫干山路,见过春香,之后半个月,两个人就结婚。
新婚之夜,小毛副不情不愿,不声不响,欠多还少样子,符合处男情景。春香长几岁,二婚,识敦伦,懂事体,这天夜里,多吃几盅,顺酒气,两个人近身,春香态度放松,关床头灯说,万福玛利亚,小姐姐问小毛,可以叫老公吧。小毛不响。春香说,叫。小毛说,叫小毛。
春香说,如果讲私房话,小毛叫啥。小毛说,叫小姐姐,或者春香。
春香说,叫家主婆,香香,老婆,随便,到被头里,小毛叫啥。小毛不响。春香说,如果叫老婆,就贴心。小毛不响。春香说,小姐姐讲只故事,要听吧。小毛拉开只手,不响。春香笑说,从前有个男人,姓戆名大,叫戆大,男人讨娘子,洞房花烛,样样事体,由男人做主,先拿双红筷子,夹起盖头布,新娘子照理动不动。春香推推小毛说,结婚当夜,男人要做啥呢。小毛不响。春香说,讲呀。小毛说,不晓得。
春香贴紧说,老实人,小姐姐就喜欢小毛老老实实样子。小毛不响。春香说,当天夜里,戆大动不动,夜咽到天明,新娘子怨极,第二天吃早粥,新娘子去汰碗。阿妈娘问,阿大,夜里好吧。戆大讲,蛮好。阿妈娘问,做点啥。戆大讲,夜里还做啥,咽到天亮。阿妈娘讲,独头独脑,新倌人,要咽到新娘子上面,懂吧。戆大讲,晓得。小毛说,不要讲,这种故事,可能吧。春香箍紧小毛说,夫妻之间,这种故事要经常讲,如果小毛听过,换只。小毛说,下作故事。春香说,清清爽爽故事,这日天,阿妈娘到田里去捉草,戆大就做木匠,搭只双层铺,新娘子讲,做啥。戆大讲,娘讲,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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