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管教,此地女犯人,是为啥关进来。女管教摇手讲,不谈,不谈,这个社会,总归这副样子,男人做案子,个比个聪明,女人犯法,个比个笨,笨到家。梅瑞听到此地,放下杯子,想许久说,康总这样讲,是啥意思,根本听不懂。
两人无语。康总说,好不容易见次面,讲堆别人琐事,乱开无轨电车,有意思吧。梅瑞不响。康总说,梅瑞真变,原本跟汪小姐坐办公室,是讲讲山海经,吃吃零食,现在挑重担,志向深远。梅瑞吃口咖啡,叹息说,只是,跟姆妈关系,越来越紧张,以前算摩擦,现在是吵,三个人,,姆妈,小开,关系搞不好,烦。康总不响。
梅瑞说,时觉得,姆妈坏,小开好,时觉得,姆妈好,小开坏,讲出来难为情。康总说,懂。梅瑞说,感情与事业,像两根绞莲棒,扭来扭去,绞来绞去,已经绞伤心。康总不响。梅瑞说,公司情况,当然是好,感情这块,是玻璃橱里蛋糕,看得见,吃不到。康总说,母女感情,还是男女感情。梅瑞低头说,不想讲得太明白。康总不响。梅瑞说,经常觉得闷,日里忙事业,夜里讲得难听点,当然想男人,样样得不到,要候机会,要等,二十四小时等于做地下工作,现在晓得,地下工作真不起,以前看电影,地下党,就是穿件旗袍,听组织安排,今朝做三层楼发电报男人假老婆,明早戴条珍珠项链,当银行家太太,礼拜天,跑到黄埔滩公园里,假装看报纸,其实是接头,两个人见面,要装陌生人,情报到手,看看四面风景,人就漂亮。现在,同样是做秘密工作,样性命交关,点不比地下党差,只少条,不会捉进国民党司令部,日本宪兵队,不会吃老虎凳,也不灌辣椒水。康总说,难讲,现在有SM,有女人,心甘自愿,喜欢受刑罚,情愿皮带抽,吊起来最适意。梅瑞说,好好讲点心事,康总就开始打畴,讲戏话。康总不响。梅瑞说,昨天想想,真也不想做,还有啥意思呢,准备回上海,准备离婚。康总说,上次不是讲,已经离婚。梅瑞笑笑说,只要回到上海,跟姆妈关系,也就恢复,上海有朋友,比如康总,阿宝,沪生,上海女人,跟上海男人最讲得来。康总说,小开也是上海人呀,三个人道工作,有啥具体矛盾呢。梅瑞说,康总又准备打听,不想再提这个人,讲起来,小开算上海人,早就去香港。康总说,人跟人,完全是样,毫无地方分别。梅瑞说,喜欢讲规则,讲信用,领市面男人,对待女人,先要真心实意,不吊女人胃口。康总说,样,现在社会,真心真意女人,也比较少。梅瑞笑。康总说,洋装瘪三,越来越多,包皮括旧社会“荷花大少”。梅瑞说,啥意思。康总说,阮囊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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