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孃孃叹气。阿宝说,为啥每次要调公园。孃孃说,每礼拜去个地方,太显眼,另外,传呼电话老太婆也会奇怪,有男人每礼拜送奶粉,像有小囡。阿宝说,每礼拜送大闸蟹,送鸽子,送外公,也不大正常。孃孃叹口气说,是呀,本想省点电话钿,怕省出问题来,就打回电。阿宝不响。孃孃说,唉,夫妻见面,就像搞腐化,轧姘头,又不敢结婚,孃孃真是怨。阿宝说,让黄格里来鸿兴路呢。孃孃说,是离婚女人,不方便。阿宝说,难得趟,两个人坐坐讲讲,应该可以。孃孃说,阿宝,孃孃如果讲出来,真难为情。阿宝不响。孃孃说,阿宝虽然大,还不懂男女事体。阿宝说,懂。孃孃说,讲讲看。阿宝也就讲5室阿姨,冲床后面情况。孃孃满面飞红说,要死快,真是下作。阿宝不应该看呀,眼睛马上闭起来。阿宝说,来不及。孃孃说,这就叫野鸳鸯,跟黄格里,是门当户对,原配夫妻。阿宝不响。孃孃说,阿宝是大人,讲点也可以,成年男女,不是碰碰头,讲讲就可以,见面,就算到公园里靠靠,是不够。阿宝不响。孃孃说,黄格里住集体宿舍,不可能去,到公园里呢,两个人总是怨,有趟,真恨呀,恨起来,咬黄格里口,臂膊上咬出牙齿印子,借旅馆,想也不要想,先要凭单位介绍信,男女住间,要审验结婚证,难吧。阿宝不响。孃孃说,结果有次,爸爸直接请黄格里,马上到鸿兴路来,爸爸回避,到公兴路长途候车室里去养神,黄格里就来,太不顺利,门口路边,坐不少邻居,是离婚,里弄有记录,爸爸刚刚出门,有个大男人就溜进来,邻舍隔壁,全部看到,男人进来,也不方便关门,因为家家开门,两个人面对面,皮笑肉不笑,发呆,真是讨厌,巧是后来,忽然落阵头雨,邻居全部回进去,关门关窗,也关门关窗。讲到此地,孃孃不响。阿宝说,后来呢。孃孃不响。阿宝说,还是顺利。孃孃捂紧面孔说,实在是难为情,不可以再讲。阿宝不响。孃孃说,从此以后,黄格里再也不好意思来鸿兴路。阿宝说,邻居发现有情况,告诉居委会。孃孃不响。两个人闷歇。孃孃说,已经好几年不接触,讲出来难听,以前黄格里,根本不是这副急相,结果,竹榻中间,有根横档,突然就压断,啪啦记,上面老竹爿,压断七八根,两个人,吓是小事体,竹榻正当中,有个面盆大破洞,要是爸爸看见,多少难堪呀,闯穷祸,两个人修也修不好,满头大汗,三个钟头后,爸爸回来,看到竹榻上遮不少破竹爿,拨开来,还是只大洞,实在是难为情,就想去寻死。孃孃捂紧面孔,无地自容。
二
银凤与小毛约定,如果门前摆双拖鞋,表示想小毛。摆双布鞋子,想煞小毛。但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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