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用餐时间,三客饭从门下推进来,每客不同样,味道好。三个人过四天,两个姊妹,开初哭天哭地,第三天起来,揩眼泪,练钢管舞,学电视里反复拗造型,反反复复,全世界同样首,《苹果花白?樱桃粉红》。主管讲得不错,有基本功,学起来容易。到第五天,两个女人已经会脱会扭,爬上管子,也嗯嗯嗯懂得嗲。声不响,正常吃饭梳头,坐到垫子上,听就是《苹果花白?樱桃粉红》。角落里有只大纸箱,里面有各种各样,大大小小洋囡囡,应该是以前姊妹遗弃宝贝,原本带到身边,枕边,宝宝肉肉,放进行李,带进此地,也许是哭哭啼啼拿出来,天天看,天天摸,天天掐,弄得破破烂烂。只只看,看到断手断脚,上面眼泪,牙印,血迹,五天后,两姊妹就去上班,抱哭场。滴眼泪也不落,音乐继续放,《苹果花白?樱桃粉红》。讲,要让小芙蓉五马分尸。主管不响,讲,本人是硬骨头,不可能接客,只觉得主管可怜。主管讲,不冒犯观世音,这是嚷工作需要,前世作孽,下世报应,对不住,规矩如此,再都唔做烂好人咧,噘通通唔好扭。两个老妈子捉紧,打针。等醒过来,发觉身体横到纸板箱边,小腹刺痛,再看,眼泪落下来。李李讲到此地,浑身发抖,无声痛哭。
房间里漆黑片,眼前过部电影,窗外梧桐静止。阿宝说,不讲,已经过去。李李说,夜里醒来,经常觉得,还是个人,丝不挂,四脚朝天,瘫到垫子上,旁边洋囡囡纸板箱子,跟现在房间样,已经习惯,从此跟席梦思,洋囡囡不会分开。阿宝说,小肚皮刺痛,是有蝎子,蜈蚣。李李笑说,就想死过去,昏过去。阿宝说,为啥。李李说,脐下三寸,行刺青英文,“FUCKME”。翻译过来,不讲,另外枝血血红玫瑰花,两片刺青叶子,只蝴蝶。阿宝松开李李,朝李李腰下滑,李李把拉开,笑说,不许动。阿宝不动。李李说,穿衣裳,心里只有恨,接下来两天,主管让两个小姊妹做说客。
三个人见面,无啥好讲。笑笑不响,不许这两只女人哭。第四天,领班叫出来,说真正大佬来,要看。走进房间,看到个白面书生,相貌英俊混血男人,自称周先生,斯文礼貌,让底下人离场,然后向道歉,自称晓得这桩事体,已经迟步,手下鲁莽,多有得罪,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任何不愉快发生,希望原谅。听周先生讲,人就软下来,几乎昏倒,想不到有这种发展,声不响。周先生讲,得知李小姐情况,尤其看到本人,相见恨晚,现在先这样,叫保养部两个小妹负责,好好服侍,先做全套南洋SPA,进点洋参鸡汤,放松休息,里外衣裳等等,有人预备,夜里八点半,开车来接,道吃葡萄牙菜,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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