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菱红说,要先活络几年,见见市面。苏州范总说,见啥市面。菱红说,先见识香港男人,台湾男人,日本男人,这就是市面。阿宝说,这位表阿姨,是对外服务公司,还是。菱红悠然说,是般外资女职员,让个日本男人包皮两年多。大家不响。玲子说,包皮是正常,菱红条件好,日语好,会念日本经,跟日本和尚。菱红说,又翻老账。玲子说,中国日本,和尚是样吧。菱红说,日本般是私营庙,可以传代,和尚养长男,就算寺庙继承人,将来就做大和尚。小琴呵声。菱红说,怕生小囡,每天要念东洋经,也是吓,想想真作孽,前世定是木鱼敲穿,碰到这桩婚姻。
阿宝看看范总。俞小姐说,范总自称闷騷,比较闷,闷声大发财。
范总说,般是带耳朵吃酒,闷听闷吃,黄酒斤半。亭子间小阿嫂说,最闷騷人,是葛老师。丽丽说,啥意思。小阿嫂说,每次见这两位H本上海美女,骨头只有四两重,老房子着火,烧得快。葛老师说,无聊吧。菱红凌厉说,葛老师,是至真老男人,只有中年老女人,是真正闷騷货,騷就是烧,不小心,烧光缝纫机,烧光两条老弄堂,烧煞人。
亭子间小阿嫂不响。葛老师说,越讲越黄,古代日本国,倒真有个闷騷男,看见帘子里两位日本妹,这个男人,就唱首诗道,此地叫染河/渡河必染身/现在经过/染成色情人。帘子里日本妹马上回首,虽然叫染河/染衣不染心/侬心已经染/勿怪染河深。玲子摆摆手说,句听不懂。葛老师说,过去四马路“书寓”姑娘,出来进去,必定是穿文雅苏绣鞋子,现在呢,穿拖鞋也有,真是丧德,马桶间里,互相换裤带子,有,“磨镜子”有,“三层楼”有,“肉弄堂”有,“姊妹双飞”,也有,社会每天扫黄,还是黄尽黄尽。小阿嫂不响。
范总说,上个月,跑到广州,确实是黄尽黄尽,客户帮预定“红月”
酒店,广州朋友来电话,听“红月”就笑,十个广州朋友听见,十个笑,跟同事下飞机,到酒店,也笑,酒店大堂,等于夜总会,夜里九点多,电梯旁边,两排几十个小姐,楼梯旁,立满小姐,庸脂俗粉,等于是肉屏风,总台附近,算是娱乐区,当中个吧台,就是小T台,三面高脚凳,坐圈客人,台上有钢管,走内衣秀,女人直接走到酒杯旁边,奇怪,看客只是老太太,老外婆,男小囡,中学生。小姐不断上吧台,大腿像树林,晓得吃药,进电梯,到楼层走廊,五六个小姐立等,走进房间,门铃,电话,夜响到早,小姐不断来电话,敲门,这种场面,《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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