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拿摩温”,之后,就到其他纱厂做工,最后跟小裁缝结婚,做家庭妇女,又做普通工人,因此瞒到现在,运动来,只要听见附近锣鼓家生,呛呛呛呛响,连忙钻到床底下,有次躲到半夜,等爬出来,大小便裤子,浑身臭得要死。沪生说,这是活该。小毛说,对大妹妹讲,不要哭,嘴巴定要闭紧,就当这个老娘,天生神经病,已经风瘫,痴呆,准备天天汰臭裤子,汰臭屁股,也不可以开口。沪生说,大家不禁要问,这样社会渣滓,为啥不去自首。
小毛说,“不禁要问”,大字报口气嘛。沪生笑笑。小毛说,可以自首吧,不可以,隔壁弄堂,烟纸店小业主,主动去自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结果呢,打得半死,下个月,就押送“白茅岭”劳改。沪生说,为啥。小毛说,讲起来简单,小业主邻居,就是邻居嫂嫂,经常独霸水龙头,脾气直刁,因此小业主跑到曹家渡,请个道士做法,道士这行,道行最深,香火叫“熏天”,吹笛子叫“摸洞”,鱼叫“五面现鳞”。沪生说,根本听不懂。小毛说,小业主上门,道士心里想,“账官”来,就是付账人来。小业主讲嫂嫂情况,道士讲,搞这种“流宫”,最便当。小业主讲,啥意思。道士讲,这是行话,流宫,意思就是“女人”。
道士当场画九张符篆,细心关照小业主,等邻居嫂嫂晾出三角裤,想办法,贴张到裤裆里,三天贴张,三三得九,贴九次,嫂嫂脾气,就和顺,浑身会嗲,等于宁波糯米块,重糖年糕,软到黏牙齿,样样可以随便,就是做眉眼,勾勾搭搭,搞腐化,样样答应。沪生摇摇头。小毛说,九张符策贴,嫂嫂声不响。有日,嫂嫂到烟纸店买拷扁橄榄。
小业主讲,过来。嫂嫂讲,做啥。小业主讲,来呀。嫂嫂讲,啥意思。小业主霎霎眼睛讲,到后间床上去,进去呀。嫂嫂讲,为啥。小业主讲,不为啥。嫂嫂讲,十三。小业主讲,身上有变化。嫂嫂说,啥。小业主说,身体发软。嫂嫂讲,啥。小业主讲,下面痒吧。嫂嫂吓。
小业主讲,去后间,听见吧。嫂嫂讲,下作坯。小业主讲,騷皮。嫂嫂讲,再讲句。小业主不响。嫂嫂就走。运动来,曹家渡道士捉起来,小业主吓两夜,第三天到居委会自首,龌龊事体兜出来,嫂嫂老公,三代拉黄包皮车。沪生说,黄包皮车有三代吧。小毛说,加上三轮车,反正,男人太强横,上来对准嫂嫂,辣辣两记耳光,冲到烟纸店,柜台上面排糖瓶,全部敲光,掴得小业主手臂骨裂,写认罪书,开批斗会,弄堂里看白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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