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地方，摆两副石锁，
副石担。师父说，拳头硬点
吧。小毛说，还可以。师父介绍说，牛瘦角不瘦，这是荣根，这是小毛。荣根点点头，指石锁说，赞。小毛说，啥地方弄来
。师父说，厂里做模子，此地浇水泥，分量平均就可以，石担，两百斤多点，石锁，副三十斤，副四十二斤。荣根说，练得顺，拳头上可以立人，肩胛上可以跑马。小毛拎石锁。师傅说，不会弄，容易伤手筋。
荣根说，师父掼次，让
徒弟看看。拳头师父吐烟屁股，脚底踏，拿起对小石锁，马步开裆，锁由胯下朝上，用力抡，超过头顶，手腕转，十指松，放，对小石锁，各自腾空旋转，坠落阶段，双手随势接住，再抡，再是送，手腕不转，松手，对小石锁，平面上升，齐齐腾空，乘落势，两手搭，拎紧，落地放平。拳头师父说，年纪大，长远不弄，手生。建国说，赞。荣根说，来记。荣根是单手掼锁式，单只小石锁腾空，自由下落之时，抬起臂膊来接，贴锁，随势落下来，锁像是落于臂膊之上，有半秒停顿，手腕翻，敏捷握紧锁柄，再抛，再转，再停，再接，再掼，煞是好看。师父说，好，记得当时，只教次，车间还扣奖金，想不到，荣根记得牢。荣根说，师父带进门，练功靠自身，弄年半。师父说，建国听到吧，样样要自觉，要上心。建国说，嗯，看看，小毛比较硬扎，可以先练。师父对荣根说，这两个小朋友，年纪小，力道不小，想不到学堂里，天天让别人欺负。荣根说，欺负师弟，现在形势，简直是翻天。小毛不响。荣根说，以后，让来摆平，班级里有啥事体，全部告诉。小毛说，谢谢师兄。师徒四人边谈边练。旁边是河堤，苏州河到此，折转几个河湾，往来驳船鸣笛，此起彼伏，南风里，隐约是长寿路带喇叭广播，普通话教唱歌，大家现在起唱。预备，起。无，产，阶，级，“文化大g,m”，嘿，就是好。就是好呀，就是好，就是好。唱。无，产，阶……忽然有人拍手说，好看好看，力道真大，可以打老虎。四个人回头，个女工，坐于脚踏车上，脚抵街沿石，三十出头年纪，大眼睛，嘴唇丰满，河风吹乱短发，人造棉短袖蓝衬衫，工装裤。来人是女工金妹，拳头师父原来徒弟，后调周家桥纺机厂，结婚三个月，男人工伤过世。
金妹停稳车子，揩汗说，长远不过来。师父说，上啥班头。金妹说，今朝休息，师父，定是夜班做出。师父说，算得准。小毛招呼说，阿姐。金妹拍拍小毛肩胛。师父说，这是徒弟荣根，还有建国。金妹点点头说，麻烦几位阿弟，车子后面，有只拎包皮，帮阿姐搬下来。小毛与建国，荣根上前，松开车架后只帆布包皮，重得吓人，解开看，两副铁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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