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多余试。”感觉自己已经被挤成沙丁鱼罐头邝野,现在从头到脚,就张嘴还能动。
“那可说不定,”傅熙元不同意他观点,“水电都没停,有信号也不是不可能。”
“也只剩下水电没停。”戚言声轻叹,难得露出明显低落。
宋斐不解地往斜后方仰头,看他:“什意思?”
戚言情不自禁地摸把他脸蛋,才反问:“你多久没见过雾霾?”
越接近市区,路越难走。无论是主干道还是小土路上,随处可见报废车辆,游荡丧尸,残肢,血迹。
武生班路前行,尽管不时大小路切换,但主方向就是径直往北。
得益于古城道路井字布局特点,市区主路皆是正南北向和正东西向,这些路将市区分割成方方正正个又个小格,暗合老祖宗讲天圆地方。
新时代以来,随着经济发展,地铁通,高架桥起,环城高速圈套圈,高空俯瞰这些新兴交通线路,仿佛能将这城市每个点都串联起来。可当你脚踏实地走在这座城市里,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发现,直路多,弯路少,正道多,斜道少,这是千百年来刻在城市血液里东西,历经风霜,依旧坚韧厚重。
武生班选择便是贯穿市区正中央南北大道,想扎进市区,这道距离最短,路面最宽,视野最开阔。即便遇阻,也有四面八方任你逃,而无论你想去市区任何地方,都可以在这条路上抵达相应平行点,然后个转弯,横插直入。
宋斐怔住。
刚出学校时候他还在想,虽然这蓝天是很美,但他就是贱皮子地怀念PM2.5,如今被戚言这样问,才发现,他怀念并非真正空气污染,而是那背后深层原因——工业活动。但是现在,那些尸潮爆发之初仍在坚持工业生产,和雾霾起,消失。
见宋斐迟迟不语,但显然已经明白过来神情,戚言动动身体
更重要是武生班第选择,省体育场,就在这条南北主干道边上。如果说乔司奇那位于人口稠密生活区“豪宅”是在深山老林里,那省体育场就相当于坐落在山脚下,只要冲得到山脚,不用往山林里扎,直接就可以弃车圆满。
“还是没信号……”
宋斐失望地把手机塞回去,靠着戚言胸膛叹气。
宝马车里,戚言抱着宋斐窝在副驾驶,吴洲、傅熙元、冯起白、赵鹤略微前后交错,紧密挤在后排,四人臂弯里则是横躺着邝野。
原本横躺着应该是身量相对纤细冯起白,奈何体院三剑客加上游泳健将邝同学都走硬汉风,肩并肩挤在后排结果就是要总有个屁股着不座,要就是大幅度地前后交错,但这样屁股是坐稳,前后空间也占得差不多,冯起白根本不可能打横进来,必须团成团插空塞。最后没辙,只好用冯起白和邝野交换,前者跟体院三剑客肩并肩挤成排,后者假装自己是驴皮影,成片状横插而入,腿稍弯曲,关门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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