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必须面对，他们宁愿避开，起码心里好受些。
关掉手机，茶水间彻底陷入黑暗。
没有窗户，没有月光，这里就像个不见天日
无底深渊。
“还是亮着手机吧。”周
血。
满墙血。
这只是
个茶水间，最多能容纳八九个人，三面墙壁面门，没有窗户，平日里只放着两台饮水机和张条桌，还有几桶备用纯净水。
而此刻，饮水机倾倒，几个纯净水桶也凌乱地躺在地上，多半是完全空，个别两个还残留着些水，因为水面低于平躺水桶口高度，故而静置桶中，不再流淌。
或许地面曾经是湿，但现在已经完全干
，只留下被稀释后红，染在深色大理石地面上，不甚明显。
每个半开放空间工作台旁都聚着两三个同学，十几个工作台就是二三十。
现在，它们都随着开门声，齐齐凝视过来，目光热切，面容狰狞。
不知哪位前同学声怪叫，二三十号丧尸触电般弹起，蜂拥而来！
周律薅乔司奇脖领：“跑啊——”
还用他说，乔司奇早跑前面去，周律这薅，反而影响他速度。但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不挑理，他就是想知道：“出事时候不是周末吗，你们院同学要不要这
勤奋？！”
建设。
比如现在。
周律：“准备好？”
乔司奇：“开吧。”
咔哒。
相比之下，白墙上红，触目惊心。
那血有深有浅，有明有黯，有喷溅状点点，也有蹭上不规则，甚至，还依稀可辨几个血手印。
切切都在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怎样惨烈。
他俩不敢深想，因为无论想出结果是躲在这里同学们被丧尸袭击，还是根本没有丧尸从头到尾这里就只有人，都不是他俩能承受。
有些东西，无论你是否愿意面对，它都存在。
“学长们要做毕业设计啊！！！”
误打误撞，两个人没找到通往九层楼梯，倒进个小隔间。周律砰地关门落锁，乔司奇立刻开手机照亮，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光线亮起时候，学长丧尸大部队已经从门前掠过。周律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长舒口气，再次确认门锁无恙，这才回过身来。
然后他看见木然呆愣乔司奇。
再然后，他也跟着看见让战友异样源头。
周律按下看起来很像楼梯间防火门门把手，缓缓拉开门扇。
映入二人眼帘是个非常开阔足有普通教室三四倍大小空间，同样没有桌椅板凳。反而用薄薄竹帘很有意境地分隔出很多半开放空间，每个空间里都有张工作案台，上面或整齐或零散地堆着些专业材料。
这不是楼梯间，这是建筑系同学手工作业场。
毋庸置疑，周律又次认错门，找错路。磨合至今，乔司奇已经完全能接受这样小小失误，但前提是错路里没有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
这是个完全不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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