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疲惫地点点头。
“你们这楼玻璃结实吧?”乔同学贯以来都很有危险意识。
周律白他眼:“放心,你就是把头磕破,它也不能碎。”
乔司奇黑线:“这例子让你举。见血对你有什好处?”
周律很认真地想想:“……爽?”
Johns难得客观公正让周律老怀安慰,正想附和,背后却传来啪地声!
周律吓得虎躯震,整个身子就要往外倒,幸而最后关头高举左手抵住窗台上沿,这才稳住身形,从乔司奇角度看就是个标准要去炸碉堡威武姿态。
但这种时候乔司奇也顾不得吐槽,确切地说根本是噤声,因为从他位置根本看不见周律窗户里有什,只能神色紧张地等着战友汇报。
顶天立地周律僵硬地回过头,正对上玻璃内张铁青脸。
黯淡光线里,周律看不清对方是人是鬼,亦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无声与其对视。然而没过两秒,对方忽然张开血盆大口,狰狞地扑过来!
“他们跑远?”
“差不多吧,这都四首歌时间。”
“你这四首没个听着像人类社会。”
“是你不懂欣赏。”
“得,它们喜欢就行。”
要不是分隔两窗,乔司奇真想记断子绝孙脚:“他妈命都不要过来陪你起战斗,不说感天动地,也义薄云天吧,你就这对待兄弟?!”
乔司奇声音里带上哽咽,这可把周律吓得不轻,连忙真情实感诉衷肠:“知道你够意思啊。要不是拿当兄弟,你抽风不要大部队跟起在这儿遭罪?”
“心里知道为什嘴上不说?不,你说,就是没句中听!”
“好朋友不就是相爱相杀吗!要握住你
周律个激灵,本能就要往后躲,可脚底刚动,才反应过来这是窗台,退无可退!
咚!
丧尸整张脸重重撞在玻璃上,五官因为用力过猛而紧贴玻璃,扭曲得可怕。
周律长舒口气,还好,有玻璃。
这厢乔司奇看不见,也听明白,紧张地小声问:“丧尸?”
周律说着看眼下面乌泱泱围着丧尸,确定个头最高举起手也抓不到自己脚,这才多少踏实点。直抓着墙壁凸起手被风吹得针扎般疼,现下已经有些木。他小心翼翼地收回来,边努力保持身体平衡,边把手缩进袖子,让其在暖意中慢慢复苏知觉。
或许是清瘦缘故,乔司奇站在窗台上就稳当许多,也不需要学周律那样抓什来当平衡支点,纸片人似身体往玻璃上贴,人就完全镶嵌进窗户框。
“以后再不吐槽你们院系楼奇怪。”乔司奇忽然说。
周律挑眉,对这突来感慨摸不着头脑。
“要不是它设计得这另类,们也爬不上来。如果跟食堂或者格物楼似外墙壁光滑得都没下脚地方,咱俩现在还在底下带着丧尸跑圈呢。”乔司奇每每想到这里,都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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