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动机太明显,所以他们没掩饰,只是换比较好听说法。
但1班二话没说,决定得简直不能更快,总结起来四个字——那就干啊!
然后他们就干。
临时搭伙八人小分队,懵懵懂懂上路,遇见危险都往上冲,遇见丧尸都拿刀捅。好像这不是随时可能死掉现实,而是有百条命让你随便复活单机游戏。
怎才能交透?何之问现在明白。那就是段关系里必须先有个傻子不计回报地付出,然后另外个自以为精明,才会犹犹豫豫迈出第步,第二步,直到最后自己也成傻子。
没再跟女同学牵过手,更是没再跟任何性别同学打过架。事实上幼儿园那次,也是别人打他,他光哭来着。
到大学,虽然跟班里同学也好,室友也好,都相处融洽,但这种融洽里总带着微妙疏离。曾经有次宿舍关起门来喝酒,个室友喝高,酒后吐真言,说何之问,你这个人交不透。何之问不知道什叫透,什叫不透,他只知道这些人不会为他两肋插刀,他也不会为他们赴汤蹈火。
况且,这年头谁不是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呢。就那三个天天起喝酒吃肉室友,如果有天告诉他们,会有个保研名额从你们仨里面选出,你们看看选谁吧。他们仨会不撕?怎可能。
所以病毒爆发是转折点吗?
何之问仔细回忆下,好像也不是。
这种傻子他口气碰见四个。不,如果按照人以群分理论,可能是八个,并且目测,他们2班也已经被转化大半,远不说,就说艺馨楼那俩还有不知道跑没跑回食堂赵鹤,显然已经朝着谁比谁更傻不归路上狂奔而去。
如果现在学校说有个保研名额要从你们两个武生班里出,你们选下吧,何之问想,八成结果就是大家起来抓阄。而且宋同学定会振振有词,运气也是综合素质种。
月亮被忽来片云遮住,办公室里霎时暗下来,彻底暗,幽深压抑。
何之问不为所动。他环抱着收录机,倚墙角闭上眼,心底片光明。他不知道宋斐和戚言什时候会回来,但他知道,他们会回来。
月光黯又明,风停又起,走廊不时传来沉重僵硬脚步声。这样夜里,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可何之问就这
周前,他挨不住饥饿,跟着大部队从宿舍里冲出来时候,他甚至都不关心同行是谁。直到冲进食堂二楼,发现周围只剩下零星伙伴,他们六个才算是点点头,组个临时避难小队。
六个人待在个屋檐下,看似相互依靠,实则交往不深,只是被迫凑到起,恰巧孤立无援。哪怕赵鹤、傅熙元、吴洲这样原本是个院,关系也仅止于熟悉,而非亲密。
然后没过两天,楼下闯进来帮奇怪同学。
再然后切都开始跑偏。
提议同1班联手找收音机时候,他想法很直白——借用1班战斗力,增加安全指数提高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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