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娣蕾也低下头。
黄默没放过他俩任何
个表情，见状半猜半试探：“你俩从屋顶上爬下来
，是不是在屋顶时候看见什
？”
宋斐和林娣蕾这下都不是惊讶，而是震惊。这哪是黄同学，是黄半仙啊！
话说到这里，也没什好瞒着，宋斐就把超市事情说。
原本还很气愤几个人忽然就恍惚，好像情绪出现断层，不知该如何衔接。
“超市那帮人，迟早有报应！”
宋斐和林娣蕾不自觉对视眼，欲言又止。其实刚才赵鹤说到超市时候，宋斐就有机会讲。但讲出来又怎样呢，真就能大快人心吗？未必。
“你们也去过超市吧。”黄默突然道。
二人愣，林娣蕾下意识反问：“怎这讲？”
黄默静静打量着他俩，片刻后，道：“
们两次提到超市时候，你们表情都有不自然僵硬。要，你们也在那里有过些经历，要……就是你们知道些们不知道内情。”
这就是宋斐和林娣蕾不想讲原因。
因为这种感受他们再清楚不过。看到超市门被敲碎，看到丧尸冲进去，他们根本想不起什仇什怨，只知道又有人要死，又有许多鲜活生命即将或者已经被黑夜吞噬。里面或许有曾经伤害过他们人，或许有素不相识无辜同学，但当他们逝去，留给活下来人，只有难过和悲伤。
这是人心底本能善，对于生命敬畏和尊重。
林娣蕾怔住，惊讶于黄默敏锐。
宋斐叹口气，和盘托出：“其实们是最先冲出宿舍到超市，就在刚出事第五天。过几天他们才冲出来，是们把他们接进来。但是可能觉得超市里食物有限，得未雨绸缪吧，他们人也多，就占着仓库不让们进去，那时候货架上东西已经吃差不多，再待下去要饿肚子，要硬碰硬。六对十七，硬杠根本没戏，后来们就主动离开。”
宋斐没讲太细，但听人都明白是怎回事，些细节不用脑补，光听都能自己蹦出来。
体院三个脸都要气白，连看起来好脾气何之问都忍不住道：“这也太不是人！”
宋斐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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