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原本斜着靠在椅子上，到最后正襟危坐，感觉自己听
不是校友胡扯，而是走近科学。
戚言最开始只当乔司奇天马行空，虽然发生混乱到现在都没个合理解释，但不代表就可以东拉西扯。然而越听，越觉得这扯得似乎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甚至在乔司奇没全部说完只是停
下缓口气时候，忍不住附加说明：“那些人被砍时候，不管是断胳膊断腿哪怕是胸口中刀，都全然没影响，直到其中个被菜刀劈
天灵盖，才开始变得不对劲。”
“嗯，”乔司奇猛点头，“倒地上不动要
是直接被劈开脑袋，要就是脸上被连剁带捅无数刀最后刺穿脑袋，总之都是头部被毁。这和丧尸设定完全样，无痛无智，行动迟缓，还有点，被他们咬到人也会变成丧尸，你还觉得
是开玩笑？”
宋斐无法反驳，但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那些都是电影啊！这他妈也太科幻吧！”
乔司奇叹口气，沉默半天，才沉声道：“如果你现在穿越回唐宋元，告诉他们以后两个人相隔万里都能瞬间说话上，人能跑到月亮上去，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认为你太科幻？”
奇说那个场景。
但他没办法脑补食堂里大家心情。
刚刚并肩战斗完同学，转眼成变异者。杀掉变异者简单，可杀掉战友呢？变异者可以瞬间失去理智，剩下同学却不能顷刻改变感情。
乔司奇说到死十几个同学时候，骤然低下来声音里，也是藏不住难受。但他之前讲丧尸也好，爆头也罢，却十分自然，就好像这个事情理应如此，不必大惊小怪。
“你别口个丧尸口个爆头。”宋斐不喜欢这种拿电影类比随意态度，仿佛那些变异同学就不再是人，不需要被当人看。可他二十分钟前才亲手推下楼个，边下杀手，边又觉得不能不当对方是人，宋斐都觉得自己矫情。然而从昨天事发到现在，他确实直陷在这种矛盾里，就像高考时最后道数学大题，绞尽脑汁，依然无解。
宋斐反驳，虽然呐呐声音毫无底气
乔司奇被说得怔，好半天，才隐约get到宋斐点，连忙解释：“那个，没有开玩笑意思，真觉得这就是丧尸病毒，而且在食堂时候也确认，伤他们哪里都没用，必须要割头或者毁掉他们脑子，才能让他们彻底丧失攻击力。”
宋斐跟听天书似，只能去看戚言。
戚言摊手，意思很明显——你别问，也只是个懵逼正常人。
“读书少，你先等会，”宋斐思绪有点乱，“丧尸有脑子吗？电影里不都是挖人脑，吃啥补啥。”
乔司奇囧，想想，换种更严谨说法：“丧尸智力大幅度退化不假，但颅腔里脑组织还在，也仍然运作，就是这个丧尸大脑驱使着他们攻击活人，啃食人肉，并且屏蔽对疼痛感觉，弱化关节灵活性和末梢神经敏锐度，致使他们动作缺乏灵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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