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无数个当下。
“六弟可还喜欢这里？”谢朝泠又问。
谢朝渊也笑：“哥哥喜欢，
便也喜欢。”
“喜欢就好。”谢朝泠收回目光，重新落回远方。
谢朝渊看着他，落日余晖在谢朝泠脸侧柔和晕开，他唇角
笑更惑人。
谢朝渊想，他原还打算死后做鬼也要爬进谢朝泠棺材里，皇帝哥哥却总能给他惊喜。
之后谢朝泠换
身便服，与谢朝渊
起带队亲信，赶在入夜之前乘马去他说要带谢朝渊去地方。
是附近处山谷，春日花木扶疏、和风旖旎，夕阳之下漫山遍野都笼着金光，仿若世外桃源。
谢朝泠立于马上，举目远眺，能看到天际暮霭。
谢朝渊饶有兴致，问他：“这是什
地方？”
“朕以后帝陵便修在这里。”
前那员外郎说话复述遍，谢朝泠并不意外：“哦，这事知道。”
谢朝渊问：“哥哥知道却隐而不发，是要等待时机？”
谢朝泠看他眼，点头道：“之前是没有证据，收到消息时已经准工部选址提议，之后又要准备祭祀之事，就暂且压着这事，等从泰山回来再说吧，趁着他们放松警惕以为事情过去时发难，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杨氏心也大，但没到必须铲除地步，借着这事让他们吃吃瓜落，长个教训也是好。”
“杨学临是幸王岳父。”谢朝渊意有所指。
谢朝泠淡定拂拂衣袖：“将事情告诉人就是幸王，他也算是个聪明人。”
他们自马上下来，沿着山谷中溪水往前走。
暮色彻底沉下时起风，谢朝渊拉住谢朝泠：“们回去吧。”
“不再多看看吗？”谢朝泠看着他，眼中始终盛着明亮笑。
“以后有是机会。”谢朝渊道。
百岁之后事情，何必急于时。
谢朝渊闻言略微诧异，这处地方风水是瞧着不错，离京城也近，但与其他皇陵却相距甚远，这并不合制。
“死后在此长眠，做鬼也风流，”谢朝泠回头与谢朝渊笑，“六弟觉着呢？”
“所以哥哥故意纵容工部行事，等日后事发，他们便不好用那些祖宗规矩来阻拦你将帝陵选在这里？”
谢朝泠依旧在笑，没有否认，不止是选址，他还要做更出格事情。
生同衾死同穴，才是他想要。
谢朝渊啧声，谢朝泠又笑：“你好像很失望？”
“从前哪能想到，有朝日他会成为你心腹亲信。”谢朝渊酸溜溜道。
“你心眼怎这般小，这几年他没少帮你。”
谢朝泠懒得再说：“傍晚到驿站，带你去个地方。”
傍晚时分，御驾在行经驿站驻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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