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死相拼,未必没机会,他总是会纵容,单看想不想而已。”
谢朝渊这话委实不客气,脸上挂笑更刺人眼,特布木神色略冷,但被谢朝渊这盯着,僵持片刻,到底说实话:“本名李丛煜。”
谢朝渊然:“原来是李小将军,那就难怪他这般信任你。”
“日后殿下与你再无瓜葛,殿下既不追究你所作所为,还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让殿下为难。”对方冷声提醒他。
谢朝渊无所谓地笑笑:“这话得他亲自与说才行。”
“天亮送走哥哥就回去。”谢朝渊淡道。
谢朝泠看着他,想说话到嘴边,犹豫再三始终没有说出口。
之后谢朝泠在他怀中难得安稳睡两个时辰,谢朝渊夜未合眼,几次用手指试他鼻息,感受着那里些微热度,再低头慢慢亲吻他。
天快亮时,谢朝渊小心翼翼将怀中人放下,下车去。
特布木睡过觉已经起,正在命人收拾准备启行。
出身只能退而求其次扶持西戎王上位,如今西戎王死,他大可能趁势取而代之,但西戎王其他那些儿子和他们背后势力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坤西王把持王位,西戎王和佛子之死是他们互相攻讦由头,栽给小王子这个毫无根基外来之人没有任何好处。小王子若是个聪明人,在这个时候选择避其风头低调做人,自然可以平安无事,他既已与那活佛有交情,日后若是能得活佛相助逐渐树立威名,未必不能图将来。”
“那活佛果真会帮他?”
特布木道:“听闻小王子在大梁时行事便偏激乖张,没有他不敢做事情,只要他能帮那活佛做事,切都好说,而且,他有个最大优势。”
特布木抬眼望向面前谢朝泠,说得笃定:“那便是殿下,与大梁储君交情,是他稳住西戎活佛最大筹码。”
谢朝泠没否认,他先前确实已经和谢朝渊说,只要不是有损大梁利益之事,谢朝渊有任何难处,他能帮定会帮,哪怕谢朝渊借他名头在西戎坑蒙拐骗,他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谢朝泠没多久便醒
谢朝渊叫住他:“能说两句吗?”
他们走去不远处溪水边,谢朝渊开门见山问:“你是何人?”
特布木道:“小王子问这个是何意?”
“总得知道你到底是谁,才好放心让你将太子带走。”谢朝渊强硬道。
特布木摇头:“殿下是必要回去大梁,小王子以为到现在还拦得住吗?”
特布木说这些,他自己其实也想得到,只是眼下就要与谢朝渊分别,心里不好受,思虑得太多所以关心则乱罢。
谢朝渊去与王进叮嘱几句话,拿热水回来,重新上车。特布木退下去,走之前提醒谢朝泠多少睡会儿,天亮之后还要再赶路。
谢朝渊坐回车中,喂谢朝泠喝半杯水,再帮他擦把脸,将人揽入怀。
“睡吧。”他道。
谢朝泠抬眼看他,黑暗中谢朝渊脸上神情辨不分明:“你几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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