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盯着那几朵花苞细瞧瞧,笑叹:“无论如何,连琼花都提前开,应当是个好兆头。”
他说话时冻红鼻尖上那颗小痣格外招摇,这多日来脸上终于有久违鲜活气息。
谢朝渊看他阵,捏紧他手心。
之后那整日都是高兴,傍晚彩霞漫天之时,他二人身着同式大红喜服,在鞭炮礼乐声中执手
谢朝渊牵着他出院子,往后头园中去,入目皆是明灯飞花,派喜庆色。
至那株琼花树下,谢朝泠惊讶看到有三三两两枝头竟已生出花苞,半开未开,比起前些日子还光秃秃模样,实在叫人惊喜。
“这个时节,怎就开花?”他问。
谢朝渊随口道:“用点法子,让这树提前开花,可惜只开三两枝,不够好看。”
他说罢伸手想去摘,被谢朝泠制止。
过片刻谢朝渊终于放开他,轻拍拍他腰:“睡吧,要不明日更没精神。”
谢朝泠翻过身,黑暗中与谢朝渊无声对视片刻,贴近他鼻尖相蹭:“嗯。”
这才慢慢闭眼。
翌日。
早起谢朝泠推开窗,见院中红灯高挂、彩绸飘曳,耐寒冬日花也正开得粲然,顿时喜出望外。谢朝渊步入院中,隔窗与他对视,时间静止须臾,谢朝渊走上前,伸手拨他鬓边发丝:“哥哥起。”
当夜,西戎佛子为人所害、在寺中,bao毙消息传遍郦都,随即西戎王下令全城戒严。
街上随处可见持刀官兵,特布木率兵挨家挨户搜找藏匿起来凶手,时间整座郦都都陷入恐慌之中,高门大户俱都关闭家门,轻易不敢外出。
谢朝渊同样叫人闭府门,吩咐人盯着外头消息,安心等待明日。
谢朝泠侧躺床榻上,听外头谢朝渊与人交代事情说话声,片刻后那人进门来,脱外衫上榻躺下,自身后揽过他腰。
“还没睡?”谢朝渊小声问。
“别,让它慢慢开吧,等到春日花都开再说,这个时节能看到琼花已经是意外之喜。”
谢朝渊看他眼:“等到春日?”
“……嗯。”
“好。”
谢朝泠说等到春日,他姑且信:“那便等到春日再说吧。”
谢朝泠笑笑,苍白脸上难得浮起抹血色:“你起得更早,去哪?”
“早醒便起,看你还在睡没吵着你,府中都装点起来,刚四处转圈,看还有没有哪里有纰漏。”谢朝渊解释。
“甚好,也想去外头看看。”谢朝泠道。
“天冷。”
谢朝泠不以为意:“多穿件衣裳便是。”
谢朝泠“唔”声:“还早,睡不着,想到明日要成亲,更睡不着。”
谢朝渊没说什,拉过他手轻轻摩挲。
“哥哥这几日怎直戴着这手套,睡觉时也不摘?”
“身上总是发冷,这个挺暖和,不想摘。”谢朝泠道。
谢朝渊手隔着手套已经捏住他指尖,稍碰便疼得厉害,谢朝泠暗暗咬唇,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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