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已半倚在榻上阖眼,谢朝泠吩咐人去打来热水,上前去拍拍他脸:“六弟,将蜜水喝。”
谢朝渊闭着眼“唔”声,没动。
谢朝泠将杯子送到他嘴边:“张嘴。”
好不容易喂半杯下去,谢朝渊伸
或有日那蛊在谢朝泠体内养不住,蛊会死,他也会死。
最高明大夫对此也束手无策,但谢朝渊不在意,他不信他运气会这般差,谢朝泠已经在他身边,他怎会这轻易就死。
“别告诉他。”
“可……”
谢朝渊抬眼,沉下面色,又次严厉叮嘱:“本王说,不许告诉他。”
王让见状急:“殿下,奴婢去叫大夫来……”
“不许去。”谢朝渊将人喝住,终于停下咳嗽时,眼里已无半分醉意。
拭干净嘴角血迹,他让之重新倒杯水,口灌下,之后又连着灌两杯冲淡嘴里血腥味。
再淡声吩咐:“帕子拿出去扔,别叫他看到。”
王让红着眼低下声音:“殿下您何苦这样……”
着手不放,他略微无奈,回头又拍下谢朝渊手背:“乖,你先放手。”
“哥哥要去哪里?”谢朝渊迷瞪眼看他。
“去给你冲蜜水解酒,你先坐会儿,马上就回来。”谢朝泠耐心解释。
“真很快回来?”
“很快。”
谢朝泠端冲好蜜水回来,进门时正碰到王让出去。看到谢朝泠,王让赶紧将手中那污帕子塞进袖子里,谢朝泠晃眼间瞧见,问他:“你藏什呢?”
“没什要紧东西,正要拿去扔。”王让小声道。
“什东西,给看看。”
“……郎君您还是别看,”王让尴尬解释,“秽物而已,会脏您手。”
谢朝泠神色顿顿,声轻嗤,进门去。
谢朝渊闭闭双目,手搭在另只手腕上,安静听自己脉象。他略懂点医理,这个时候并不需要特地去请大夫,更不想叫谢朝泠知道。
凝神听片刻,谢朝渊松开手,脉象有些紊乱,还好,至少现下还死不。
王让见他这样止不住地担忧:“殿下,明日还是出门找大夫看看吧,不叫郎君发现就是。”
谢朝渊不置可否。
他第次吐血,是谢朝泠在陵殿放火执意要回宫时,那时胡太医就说过他不该以身犯险、用自己心头血养蛊,这种蛊霸道,于被种蛊之人无大害处,于他却极易被反噬。后头那回中毒,虽救回来清余毒,他心肺脏器到底有损,那蛊反噬变得更轻易频繁,哪怕他如今日日夜夜与谢朝泠在起,他其实已经有些控制不住那蛊。
谢朝渊这才肯放开他手,目送他出门去。
谢朝泠背影消失在门外,谢朝渊慢慢垂眼。
王让倒杯温水递到他手边,谢朝渊伸手去接,还未碰到杯子,忽然就弯下腰阵剧烈咳嗽。
“殿下!”王让心下慌,打翻水杯,手忙脚乱递帕子过去。
谢朝渊接过帕子捂住嘴,依旧闷咳不停,那帕子上很快团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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