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还是笑,不答,趴在谢朝渊怀里,慢慢闭眼。
翌日清早,西戎王那头又派人过来,说带他们去看宅子。
三处宅子都在皇宫附近,位于贵人最多皇宫西侧,也好顺便让他们四处逛逛,瞧瞧西戎民风。
出宫时他二人换西戎人装扮,西戎人是马上民族,不喜长衣广袖,衣裳多简洁束身,也没有那多繁复层叠,样式比较随意,穿着倒是方便。但无论男女皆满头细辫子再随意拢,便显得过于随性不羁,谢朝渊却是无所谓,见谢朝泠直看镜子,便与他说他若是不愿意,穿大梁服饰便是,谢朝泠摇摇
倒是没什不可,谢朝泠没所谓道:“你觉得好便好吧。”
他想想,手指随意沾些茶水,在地上慢慢写下二字。
卿卿。
谢朝渊目露些微诧异,念遍那两个字:“名字?”
谢朝泠笑倒进他怀里:“好听吗?就这个吧。”
谢朝泠点点头:“那尽快吧。”
他靠着谢朝渊没动,安静片刻,又问:“你说西戎王帮你改名,改个什名?”
“不记得,很长串,也不好听。”谢朝渊浑不在意道。
西戎人习俗如此,身份越是贵重,名越长,三五个字不算什,还有那个名十几个字,如今这位西戎王就是,登基之后自己又把本就长名改得更长,也不知到底有何意思。
谢朝泠嘴角微撇:“算,反正也没人敢直呼你。”
夜色已沉。
谢朝泠席地而坐,半歪在毛褥中,手支颐,闭着眼听殿外廊下谢朝渊与人说话声。
像是西戎王送人来伺候,被谢朝渊全部打发去后头,他自然不会给人在他身边随意安插眼线机会。
“等出宫开府后,去牙行买些人,挑那些被掳来大梁人或是百翎人便可。”谢朝渊交代完事情,转身进门。
谢朝泠依旧靠坐在地上,姿势更加随意,面有红晕像是醉,听到脚步声也未睁眼。
谢朝渊扬眉:“为何是这二字?”
“方才你自己当众说,是你夫君,既是夫君,喊你句卿卿有何不可?”谢朝泠笑着眨眼,满眼促狭。
待谢朝泠笑够,谢朝渊捉住他手,轻轻捏:“哥哥这是答应?”
“答应什?”
谢朝渊低头,贴近他耳边:“成亲。”
“要不哥哥帮取个名吧,”谢朝渊忽然道,“可以吗?”
谢朝泠抬眼看他。
谢朝渊笑着央求:“哥哥帮帮吧。”
“给你取?”
“有何不可?”
谢朝渊过去,在他身侧坐下,将人揽入怀,再轻刮下他面颊:“哥哥喝醉?”
“没有,”谢朝泠闭几闭眼睛,勉强醒神,“西戎人酒太烈,有些头疼而已。”
谢朝渊低声笑。
温水喂到嘴边,谢朝泠就着他手喝,神色更清明些:“们几时能搬出去?”
“刚来送人内官说若是着急,可以选那些本就建好宅子,明后日就带们去看,让们自己挑,挑好便搬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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