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哥哥舍不得杀。”
最后句,谢朝渊几乎贴到他唇边说。
那把刀易手,谢朝渊将之扔到边,用力摁住谢朝泠手腕,狠狠咬上他唇瓣。
谢朝泠声轻“嘶”,这人凭着蛮力舌头已经挤进来,在他嘴里胡乱搅合,将他舌
到现在直昏昏沉沉脑子才有余力思考事情,京中那边眼下也不知道如何,打听必是打听不到,谢朝渊应该会带他去西戎都城,等到那头再说吧,或许能设法联系上西北军,再寻机会回去。
车门开又合,阵窸窣声响后,谢朝渊在他身后躺下,递个东西过来:“哥哥拿着这个吧,免得夜里冷。”
是个暖手炉,谢朝泠没接,被谢朝渊直接塞进怀中:“拿着吧。”
原本微凉双手很快变得暖和,谢朝泠抱着暖手炉没再动,身后谢朝渊轻揽着他,小声道:“这边要比京城里冷些,你刚来怕不适应,小心些别生病,等到郦都就好,到时候找大梁来厨子给你做合你口味菜,住地方也按大梁样式建,种满你喜欢花,你肯定会满意。”
谢朝泠始终没应声。
几分像你人,会将他易容成你模样,交给他们。”
谢朝泠神色略冷:“然后呢?让那些西戎人拿他来威胁大梁?最好就是两军交战时候推到阵前?你是不是打算又写封信去提醒西北军那是假,让他们可以没有犹豫下杀手,最后‘死’在战场上,再也回不去?”
谢朝渊手指捏上他耳垂,轻轻揉弄:“哥哥还是想回去吗?”
自然是要回去,但谢朝泠不会傻到当面说出来刺激这小畜生又发疯,他不想说这个,别开眼:“……你从哪找来人?”
“本就是死囚犯,哥哥放心,你不喜欢乱杀人,不会找无辜之人,听哥哥话。”
“不想说话便睡吧。”谢朝渊轻拍拍他腰。
许久,谢朝泠忽然转过身,在黑暗中睁眼,谢朝渊尚来不及说什,便察觉到小腹上抵住什东西,是那柄短刀,已经出鞘。
谢朝渊眸光动动,但未躲闪,盯着谢朝泠:“哥哥又打算和上回样,再给刀吗?”
“你信不信杀你?”谢朝泠贴近他,哑道。
谢朝渊不以为意:“你杀你也走不,你现在还分得清哪个方向是回大梁路吗?”
谢朝泠差点气乐:“人交出去这个筹码就没,想让西戎人接纳你只怕不容易。”
“是不容易,”谢朝渊“唔”声,“但好歹曾经是大梁皇子王爷,即便现在狼狈出逃,他们肯定以为在大梁朝廷里还有能用人脉眼线,只凭这个,那位亲父就会将奉做上宾。”
谢朝泠斜眼睨过去,谢朝渊笑下:“骗他们。”
谢朝泠没兴致再与他说,转身回去车上。
夜色已彻底沉下,外头护卫除几个值夜俱都露天席地睡下,谢朝泠合衣躺在车中,盖着大氅,身下还垫着厚实毛褥,不冷,他却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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