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挣不开,身体里好不容易积蓄起点力气又被抽干,手臂耷下重新闭眼,连生气都再提不力气,彻底不想再理他。
之后两日,依旧是无休无止地赶路,天黑之后才会停下找无人处歇息。
到第二日夜晚,谢朝泠已经能坐起身行动自如,但始终不搭理谢朝渊,无论谢朝渊说什都不给回应。
谢朝渊为不引人注意,内侍只带王让和王进两个,忠心侍卫跟二十余个来,装扮成支小
“你……”
谢朝泠只说这个字,嗓音嘶哑得几乎开不口,喉咙更痛得难受。
谢朝渊倒杯水喂到他嘴边:“先别说话,你睡这久刚醒,这会儿肯定还浑身都没力气,嗓子也疼,歇歇吧,再过两日就能好,别担心。”
谢朝泠瞪着他,谢朝渊坚持喂他喝水,再放下水杯,手指在他面颊上轻轻刮刮,主动解释:“你睡七日,们出京后先走水路,后换陆路,以走西北商队名义到这边,刚才停车那会儿是最后出关查验,出那处关口,现在们已经进西戎。”
这路要躲过大梁官兵追查自不容易,但有惊无险,他们已经顺利离开大梁,进西戎国地界。
七日后。
听到车外模糊说话声,谢朝泠眼睫动动。那些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有人在盘查询问什,后头车门似乎开,有天光漏进来,再之后他听到谢朝渊声音,比隔着车门要清楚得多,那人嗓音沉稳镇定,说:“车上是兄长,染风寒病倒。”
“都病倒还要出关做买卖吗?”
“赶在年前走最后趟,将他独自留下也不放心,路上还能照看着。”
谢朝泠心头跳,他想说不是,但完全发不出声音。没有过太久,那人上车来,车门阖上,熟悉气息将他揽入怀。
谢朝泠愕然,剧烈挣扎起来,咳嗽不断。
“哥哥别动怒,”谢朝渊将他抱住,轻拍他背,“你现在还难受,尽量少说话。”
“只能这做,不带你走,再有两个月你太子妃就要进门,你会让去杀她吗?你不肯,你讨厌滥杀无辜,而且杀第个还会有第二个,与其这样,不如带你走吧,从今以后们再也不分开,这样不好吗?”
谢朝渊声音极低,贴在谢朝泠耳边说,字字句句却让谢朝泠越听越心凉。
最后他唇贴上去,在谢朝泠面颊上缓缓摩挲。
谢朝泠依旧耷着眼,车子重新动,外面车轮碾过砂石声响逐渐变得清晰。
不安预感逐渐放大,谢朝泠艰难地转转脖子,终于发出声轻咳,原本抱着他闭目养神谢朝渊慢慢睁眼,气息靠近。
眼神撞上,谢朝泠还似怔愣中,谢朝渊抬手摸摸他额头,轻声道:“你醒。”
谢朝泠半晌才回神,面前这张脸分外陌生,难怪他方才瞬间没认出来,谢朝渊易容。
谢朝渊像是被他这有些懵反应取乐,轻弯唇角:“哥哥想起来之前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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