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直闻言也赶紧提醒谢朝泠:“殿下,您就听定王爷吧,如今也只能这样,去陛下面前,您就按着定王爷说,将事情都推给恪王吧,您命才是最重要。”
谢朝泠闭闭眼,淡下声音:“走吧。”
御书房中,乾明帝神色时个样分外阴沉,朝政大事甚至皇太子可能通敌叛国之事虽让他气怒,但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听闻自己养十几年儿子或许是野种,这样奇耻大辱已经不只是叫他难堪,更让他头次有大开杀戒念头。
若非谢奉玨在旁不停规劝,他这会儿已经派人去恪王府提人。
谢朝泠进来,先规规矩矩请安,乾明帝看到他,勉强压下怒意将心思拉回,依旧是没好气,那几份供词扔过去,让他自己看。
东宫。
谢朝泠沉默听完人禀报外头事情,又愣神许久,在廖直出声喊他时,才似恍然回神:“……孤知道。”
从前两日李桓被提进大理寺狱起,事情就开始朝着不可控方向滑去,到这刻谢朝泠不好预感成真。
“殿下,现下要怎办?那些西戎人污蔑殿下便也算,李郎君他怎也能如此,他这是要害死殿下啊!”廖直又气又急,相较之下,谢朝泠连神色都未怎变过,反而显得镇定得多。
半晌,他才开口问:“父皇那边旨意来吗?如此严重之事,总不能只凭这几个人供词便给孤定罪吧?”
谢朝泠看完便跪地,镇定解释:“不是儿臣做,儿臣不认识更没见过那些西戎人,李桓自去兵部当差后因对儿臣有怨言,已久不与儿臣来往,儿臣更不会叫他做这样事,而且做这种事对儿臣全无好处,儿臣身为大梁皇太子,有何理由通敌?”
他神色从容、不慌不乱,看那几份供词表情也像在看什十分荒唐东西,并不似装出来。乾明帝按捺着气怒,问他:“那你说李桓又为何要做这事?为何要污蔑你?他因何事对你有怨言?”
谢朝泠垂眼,低下声音:“当日李桓被人囚禁被割耳朵和手指脚趾,并非是山贼所为,
“去陛下宫里打听消息人还未回来,殿下,就算陛下肯信您,这事只怕传开之后,那些本就看您不顺眼人更不会放过您,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您名声就彻底坏,往后又要怎办?”廖直焦急道。
眼前这关能不能过去都不定,何谈往后。谢朝泠摇摇头,句话未再说。
两刻钟后,乾明帝口谕到东宫,让他立刻过去。
谢朝泠起身,说要换件衣裳,来传旨内侍还算客气,只提醒他动作快些,去外头等。
东宫派去打听消息人回来,低声禀道:“定王爷也在陛下处,方才私下派人来让奴婢给殿下您带话,说现下无论事情是谁做,都只能推给恪王,他已经将恪王身世告诉陛下,陛下命内侍院私下去查,在查清楚真相之前,陛下会找由头禁足恪王,定王爷还提醒殿下您,别再掺和恪王事情,您必须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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