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淇低眸冷笑,掩去眼中轻蔑:“那你便先去想办法,将那些西戎人手中图纸换吧。”
李桓恨道,要盯着谢朝渊很不容易,他折好几个人进去,这事也是偶然发现,得亏那些西戎人蠢笨,才终于叫他套出话来。
闻言谢朝淇神色略变变,像是果真起兴趣:“西戎人?”
“是,恪王通敌叛国,即便给是假图纸,他也是里通外敌!”
“所以呢,你有证据便去告发他就是,何必找上本王?”谢朝淇嗤笑。
李桓取出样东西给谢朝淇看:“在兵部当差,这是从兵部存本里偷出后临摹、真正西北军如今布防图,只要将这个换掉那些西戎人手里拿到,便能将恪王通敌叛国之事坐实!”
胳膊。
谢朝泠没看他:“六弟松手吧,别叫父皇人瞧见。”
“太子殿下还请好生惜着命,要不哪日平白玩死自己,下地狱本王都会追着你不放。”谢朝渊恶狠狠道。
谢朝泠皱眉,谢朝渊已经松手,声哂笑,先步走上去,进殿中。
淮王府。
“待那些混在京中西戎探子将图纸送出去,便将他们扣下,他们就是最好人证,等西北军败,再将这事揭出来,便能让恪王死无葬身之地!而且,如今幸王就在西北带兵,西戎人拿到这真正图纸偷袭西北军,说不得幸王就死在西北回不来!他们都是太子人,即便这事牵扯不到太子,斩断他左膀右臂也是好,如今太子因东山营之事本就与陛下生隔阂,日后陛下对他猜忌只会越来越深,殿下还愁没机会吗?!”
李桓越说越激动,咬牙切齿面容几近扭曲,不断蛊惑着谢朝淇。
谢朝淇如今最恨人,确实个是谢朝浍个是谢朝渊,他们能去死最好不过,但是……
垂眸略想片刻,他问:“所以你是来与本王投诚?”
“是!”李桓站起身,拱手欠身,“人势单力薄,只要殿下能助报仇,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谢朝淇漫不经心地喝茶,他面前坐人,赫然是那李桓。
这人没只耳朵不再适合在皇帝跟前当差,伤好之后被乾明帝特地关照调去兵部做个闲职,今日是他头回登门淮王府,谢朝淇本不想搭理,听到李桓说有十分重要之事他定会感兴趣,才让之进来。
“今日来淮王殿下府上,便是要与殿下您交个底,这耳朵和手指脚趾是恪王割,太子无情无义明知恪王卑劣行径却包庇纵容他,更不许禀明陛下,想要报仇,可斗不过恪王更斗不过太子。”
谢朝淇像听笑话般:“所以你找上本王?本王帮不你。”
李桓并不在意他冷淡,继续说下去:“这些日子直派人盯着恪王,发现他那庄子上竟有西戎探子出没,后头又叫人跟踪那些西戎人,发现他们从恪王那里拿到西北军驻军布防图,当然是几年前旧,但那些西戎人应当不知道,像是这几日就要派人将图纸送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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