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段时日外头有多关于你流言蜚语?你是朕太子,为何敢擅作主张勾结东山营将领,你到底想做什?”乾明帝按捺住气怒诘问他。
谢朝泠咳嗽阵,艰声道:“儿臣自知做错事,不敢辩驳,父皇要怎处置儿臣,儿臣都甘愿受罚,只求父皇再给儿臣次改过自新机会。”
皇帝拔高声音:“所以你是当真想染指兵权?你想做什?朕还没死就迫不及待想要朕位置吗?!”
“不是,没有,”谢朝泠急得咳嗽不断,脸都涨红又挣扎着狼狈跪下地,不停磕头,“父皇明鉴,儿臣是与那东山营徐统领有私,可儿臣没有别心思,儿臣让他排除异己掌控东山营,也是想借机打击赵氏,儿臣、儿臣只是想报复之前发生在东山围场之事,儿
“太医说伤口处离要害只差几寸,万幸。”
乾明帝听得神色愈发难看,冲着谢朝泠去怒意却稍减几分:“刺客确实是东山营人?”
“听萧衍绩所言,当日他手下副统领便带兵找过去,现场并未找到伏诛刺客尸首,但太子亲眼所见,那些人身上穿是东山营营服,后头萧衍绩那边还陆续找到几个逃回来禁军兵丁,也都证实太子说法。”
何统领带几个手下突围逃去冀州,说也与谢朝泠致,伏击他们看着确像东山营营兵,但依他们所言,谢朝泠是被那些人劫走。
这事怎想都荒谬。
心,到今时今日,也还是有私心。”
谢奉玨看着谢朝泠这样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提醒他:“可他已经威胁到你自身处境和你地位,这样你还要纵容他吗?”
谢朝泠声苦笑,声音更轻:“明知道是错,可心不由己,选择不对。”
“若是以后后悔怎办?”
“……以后事,以后再说吧。”
乾明帝眉头紧蹙,谢奉玨提醒他道:“陛下,当日您派禁军何统领来京城护送太子去冀州,并未大张旗鼓,太子跟着何统领上路之后事情才传开,刺客无论是谁,能反应这般迅速,必是早有准备,臣弟猜测,或许在何统领来京之前,就已经走漏风声。”
这话便是明着在说皇帝身边有人泄密,乾明帝闻言没好气道:“朕知道,这事朕已经命人在查。”
未时乾明帝回宫,先召见谢朝泠。
谢朝泠被人搀扶进来,跪地请罪,没有皇帝示意不敢起身。
看到他面色苍白、虚弱无力,连走路都需下人扶着,乾明帝肚子骂人话生生咽回,命人将之扶起身坐下,再将殿中人屏退。
七日后,乾明帝回朝。
谢奉玨领队兵马于东山山脚下迎驾,几日之前他已经拿着皇帝密旨去接管东山大营,徐善没有抵抗,其他将领有不服者俱被押下,好在没出什大乱子。
乾明帝面色阴翳,听罢谢奉玨禀报京中状况,问道:“太子如何?”
“太子心口中刀,侥幸逃回,这几日直在东宫养伤。”
“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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