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其实是不知谁人送到他这里来,送信人目无非是想借他手对付太子,他不在乎。
谢朝泠必须得倒。
谢朝泠日不倒,他们都没机会,怎都得试试!
年次会试放榜,却闹出舞弊风波,大批学生被人煽动,群情激愤砸贡院,京卫军前去平乱两边发生激烈冲突,最后死伤上百学生,当时乾明帝病重已经昏迷不醒,先太子为平民愤,在没有征得他同意情况下,从严处置时任京卫军统领和其他将领,将整个京卫军大换血。
但等到皇帝从昏迷中醒来,却有人跑去别宫当着皇帝面狠狠参先太子,说他居心叵测,借机沾染兵权、欲图不轨。乾明帝本就是个疑心病重皇帝,又刚从鬼门关回来,乍听到太子趁着他昏迷时换京卫军统领,当下便不好想,他那时人在东山别宫,便命东山营人去将先太子请来,想要当面问个清楚。
可东山营是捏在赵氏手里,所以他们包围东宫,却只字不提其实是奉皇命前来请太子去问话,让先太子误以为别宫那边皇帝出事,东山营想要趁乱逼宫犯上,于是命皇宫禁卫军抵抗,两边打起来,这下便坐实是先太子联合禁军抗旨谋反,东山营师出有名,京卫军看到他们手中皇帝谕旨,配合他们起围剿先太子,最终将先太子逼上东山围场后山,跳崖身死。
赵长明搁下茶盏,终于开口:“没有那简单,同样事情再做第二次,陛下岂会轻易上当,他早就不信任赵氏,当年是陛下病重,疑神疑鬼,才会轻易叫们钻空子,如今这位太子隆宠正盛,要挑拨他们,谈何容易?”
“是不容易,但有点,却与当年不同,”谢朝沂幽幽道,“先太子沾染兵权、意图不轨是假,如今这位太子五哥居心叵测、染指兵权却是真。”
赵文清闻言挑眉:“殿下这说可有证据?”
谢朝沂取出怀中那封信给他们看:“这是太子写给东山营统领亲笔信,还盖有皇太子印章,信能作假,印章却做不假,本王已经找人鉴别过,确认是真。”
“太子在信中交代东山营统领趁剿匪平乱时,解决那些不听话人,那位徐统领投靠太子,太子插手东山营内部事,排除异己试图掌控整个东山营,本王说他染指兵权,岂是冤枉他?”
赵氏父子仔细将信看完,惊疑不定,问谢朝沂:“殿下这信是哪里来?”
“哪里来不重要,只要能掰倒太子就够。”谢朝沂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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