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愣。
这个左伦也是赵氏党羽中坚力量,赵氏父子还图谋着借他手安插自己人进户部,好趁这次机会掌控住户部,皇帝非但不打算叫他们如愿,更是铁心要将赵氏党羽敲散。
见谢朝泠神情反常,乾明帝道:“朕已经叫人去帮你相看过那小娘子,人确实不错,你应当会喜欢,左伦若是听话,日后大可以抬举他,若是不听话,该怎处置怎处置,也不必有所顾忌。”
谢朝泠垂眸掩去眼中情绪:“…
至于有拖欠广储司税银,朕给他们个机会,两月之内将从前欠数目全数补齐,朕便不与他们计较。”
“周思明虽之前查账不尽心,但后头将功补过,翻出沈氏旧账,总算没有辜负朕信任,如今户部人手空缺,由他暂代尚书职吧,其余空出来位置,你们跟吏部起酌情择人填补。”
“还有件事,昨日有人与朕弹劾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其善,说其不侍亲母,将年逾八旬老娘丢在乡间不闻不问,经查事情属实,不孝之人、不堪为仕,即日起革去官职、流放西南。”
“再有便是,上个月銮仪卫总管因病乞休,内城卫军统领常珂本就是銮仪卫出身,由他去接替銮仪卫总管职吧,至于内城卫军统领,由赵国公世子接任。”
皇帝几句话将先前悬而未决所有事情都做决断,还叫人挑不出毛病来。众内阁大臣各怀心思,到底没有提出异议。
拖欠税银本就该还,再给两个月时间已是皇帝宽容,这点谁都说不得什,至于那些王公勋贵之后如何骂街,却与他们无尤。
另者,谢朝淇被皇帝训斥罚回府闭门思过之事已经传遍,那八个字评价基本绝他前程,周思明是谢朝淇准岳父,皇帝只让他暂代户部尚书就是在敲打他,从此他只能听从皇帝差遣,若再有不该有心思,这个代尚书随时可能成为场空。
再有,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其善就是先前带头针对弹劾太子那个,皇帝随便找个由头将人革职流放,摆明是恼翰林院那些人先前行径,再不知收敛,被杀鸡儆猴张其善就是他们所有人下场。
至于将常珂调为銮仪卫总管,让赵国公世子接替内城卫军统领,却谁都没想到。銮仪卫负责皇帝车驾仪仗,在前朝时是比宫廷禁军侍卫更近皇帝贴身护卫队,但因本朝开国时发生过銮仪卫兵丁刺驾之事,如今这支卫队已沦为彻彻底底礼仪队,被禁卫军踩在脚下不能翻身,常珂调过去他必是不愿,可偏偏皇帝说,接替他职位是之前因东山围场之事赋闲在家已久赵国公世子。常珂也是赵氏党之人,如此便是他们内部事,皇帝这做,分明就是要分化赵氏党羽。
被召来议事内阁*员退下,谢朝泠还在思索他父皇下这道道圣旨用意,乾明帝忽然与他道:“你太子妃人选,朕已经帮你敲定,吏部尚书左伦幼女年方十五,温柔娴雅、秀外慧中,堪为良配,过两日朕便会正式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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