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不等谢朝泠答应,他吩咐后头跟着人:“你们就在这等着吧,本王和太子殿下逛逛园子。”
再回头问谢朝泠:“太子哥哥愿意否?”
谢朝泠矜傲抬抬下巴:“走吧。”
他们齐往更偏僻地方走,宽大衣袖在行走间不经意磨蹭过彼此,都没再说话,只闻得淅沥落雨声。
自处假山处过时,谢朝渊忽然伸手,将谢朝泠攥进身侧山洞里。谢朝泠尚来不及出声,便被谢朝渊捂住嘴,用力摁入怀中。
但事实上,与先太子关系更好、走得更近却是谢朝浍,那些先太子真正亲信,他们支持人应当是谢朝浍,而现在,谢朝浍与谢朝泠投诚。
“连陛下都被你骗,秉性纯善、肖似先太子?”谢朝渊目露讥诮,“太子哥哥觉着呢?”
真正纯善之人,又岂会为坑别人把火烧自己母后陵殿,他这位太子哥哥,为达目同样可以不择手段,骗过所有人。
谢朝泠平静道:“孤与父皇对话,六弟为何这般清楚,六弟果真在父皇那里也安插眼线吗?”
“太子哥哥不是早知道吗?怎,你要去陛下面前告发?”谢朝渊笑看着他。
。
谢朝渊忽然笑声,谢朝泠侧目看他:“六弟笑什?”
“太子哥哥还这般自在,好似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半分没影响你。”
谢朝泠不以为意,依旧是那句在乾明帝面前过:“清者自清,孤没做过事情,自然不在意别人说。”
“是。”谢朝渊轻声道,顿住脚步。
谢朝渊气息贴近,在他耳边说:“陛下在外头。”
谢朝泠黑眸睁大,眼里有转瞬即逝惊讶,眼睫轻轻颤动,上头还挂着方才在外头时沾上雨水。
这处地方确实离乾明帝寝殿不远。
谢朝泠很快平静下来,他已经听到外头皇帝与他身边内侍说话声音,逐渐远去。
耳
谢朝泠微微摇头,继续往前走。
谢朝渊这种行为,分明是恃宠而骄,便是料定自己不会真去皇帝面前揭发他。
何止这件事,光是谢朝渊身份,他若是有心揭出来,就足够谢朝渊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不想。
“还早,”谢朝渊忽然道,“太子哥哥陪到处走走吧,不必这早回去。”
谢朝泠看向他,谢朝渊略略倾身,凑近谢朝泠耳边:“太子哥哥,也是个坏心肝。”
谢朝泠不动声色:“孤听不懂六弟在说什。”
“太子哥哥每回装模作样时,便会说这句。”谢朝渊低声笑。
外头那些针对谢朝泠流言,最先是从翰林院传出来。
翰林院那些人,多是旧东宫拥趸,谢朝泠再如何效仿先太子崇儒尚道、礼贤下士,李后武将女出身依旧让那些酸儒天然排斥,因而不喜谢朝泠。但先太子不样,元后出身清流,先太子身上更有先贤之风,先太子还在时,翰林院声势远比现在大,那些人直想要“拨乱反正”,他们希望便寄托在元后另个儿子,谢朝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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