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疯才会特地送上门来。
皇太子车驾启行,在谢朝渊冷然目送下远去。
身后王让低声问他:“殿下,那些人,都撤吗?”
“人都走,还留着做什。”谢朝渊冷道。
王让领命,将事情吩咐下去。
谢朝泠略微无奈,这小畜生不但行事偏激,看待事情想法更偏执,就不能想点好吗?他到底是为谁?
“他不是个东西,但也是李氏仅存男丁,若非如此,你又为何要拿捏他来威胁孤?”
谢朝泠直起身,摇摇头:“到此为止吧,你行事这般荒唐无所顾忌,真闹大,孤也保不住你。”
谢朝渊看着他。
谢朝泠再次拍拍他脸,依旧是那句:“听话。”
屋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个,谢朝渊依旧没动,谢朝泠起身走近过去,低声音:“把人放吧,听话。”
“太子哥哥是以什身份与说这话?”
谢朝泠轻咳声:“你明知故问。”
谢朝渊哂道:“现在不装吗?”
谢朝泠抬手拍拍他脸:“你这般跋扈不讲道理,不会喜欢你。”
如何做?杀?”
谢朝泠放下茶盏,叹气道:“六弟,孤不想对你动手,你又何必这样,将人放吧,孤这趟出来不止带这些人,今日巳时之前孤若是还未将人带出去,便会有人来包围你这庄子,到那时,孤只能将你带去给父皇发落。”
“太子哥哥果真无情,”谢朝渊奚落道,“下床便翻脸不认人,原来这就是东宫储君处事之道,弟弟受教。”
谢朝泠不想与他说废话:“把人交出来吧。”
谢朝渊看着他没动,神情渐冷。
其实方才,这庄子里外也埋大批恪王府上人,谢朝渊叫人准备船就停在后头河岸边。
当真鱼死网破两边打起来,
半个时辰后。
谢朝泠出门登车,谢朝渊站在车外,神色依旧是冷。
谢朝泠坐进车里,最后与他道:“六弟回去吧,不用远送。”
车门阖上,谢朝泠有些疲惫地闭起眼,忍耐着浑身不适放松下,坐下去时又倒吸口凉气,那处被弄夜是真疼。
谢朝渊这个小畜生,对别人狠,对自己狠,对他也狠。
这话,谢朝泠从前就说过。
谢朝渊咬牙道:“你就是个骗子。”
谢朝泠弯腰凑得他更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听话,把人放,下回让你去东宫。”
这句“让你去东宫”是何意,谢朝泠没有明着说,但谢朝渊听懂。
“那李桓是个什东西,竟能叫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谢朝渊语气更沉。
僵持阵,谢朝泠示意廖直:“你先退下吧,把人都带下去。”
……这怎行?
他们若是退下去,谁知道太子殿下会不会被这位恪王反劫持,这和殿下之前吩咐根本不样!
谢朝泠没有解释他反复无常,又次道:“带人都退下去。”
廖直只得领命,犹犹豫豫收剑,带着自己人尽数退下,顺便将谢朝渊侍从并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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