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笑笑：“琳琅好像
点不意外，你早知道
？”
“你要为他们偷西北驻军布防图？”谢朝泠话锋转。
谢朝渊嘴角笑意收敛：“琳琅知道，打算怎
做？去告发
吗？告诉人不但不是陛下
儿子，不是大梁王爷，还打算帮着西戎国偷大梁军事图？”
“殿下打算怎做？”谢朝泠坚持问。
沉默对视片刻，谢朝渊起身，从书架上抽出卷图纸扔到谢朝泠面前。
“听到动静，”谢朝渊指指自己耳朵，“这里，灵敏得很。”
谢朝泠点头：“原来如此。”
谢朝渊伸手出来，拂下他冻红耳垂：“站在外头不冷吗？进来吧。”
谢朝泠进门，在火盆边坐下，盯着那燃烧正旺炭火，没有接谢朝渊递过来茶。
谢朝渊随手搁下茶盏：“不口渴？”
副统领之后就被排挤去后方，叫这些西戎人好生失望。
没兴趣再应付这人，谢朝渊没再兜圈子：“驻军布防图没那容易拿，除西北军内部，只有大梁皇帝和兵部那各有份存底，皇帝那里本事再大也偷不出来，兵部掌控在只手遮天赵氏手中，本王初入朝堂，无甚根基在朝中，想要拿到图纸，总得费些时间和精力，你们且等着吧，反正这多年都等，也不在乎这时半会。”
那叔牧闻言又焦虑又欣喜：“小王子您有把握吗？还需要多久？”
“这个本王不能保证，让你们王爷耐心些，有消息本王自会派人送去给你们。”谢朝渊道。
谢朝泠已经在窗外站半晌。
谢朝泠拾起，慢慢展开，赫然是方才那人心心念念要西北前线军驻军布防图。
“殿下这哪里来？”谢朝泠黑眸中已盈上冷
“耳朵也不比殿下差。”谢朝泠淡道。
谢朝渊听懂他话，神色不动半分：“琳琅想问什直接问吧。”
谢朝泠看向他：“殿下是西戎人？西戎王爷儿子？”
“不知道，也许吧，”谢朝渊无所谓道，“小时候在别宫时西戎人就派人来找过娘，后头就多这个西戎王爷亲父，下回说不定还会有百翎人来认做儿子，谁知道呢，娘在进京之前，相好不止两个，或许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是不是有何要紧，反正西戎那位王爷认定是。”
谢朝泠拧眉：“但你不是陛下儿子。”
谢朝渊书房外头除王让贯不许人守着，但先前他进这间院子时，院门口是有人，侍卫手中剑甚至都出鞘，谢朝泠只做没看到径直往里走，那些人退再退，直至谢朝泠踏进院中，始终没敢真正对他动手。
这几日年节，王让被恩准回乡探亲去，故这院子里竟也个人都无，于是谢朝泠直接站在谢朝渊书房窗外，听完里头他们说话。
直到那西戎人离开，谢朝泠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再之后，窗户从里头推开，谢朝渊平静面庞出现在其后。
“来多久？”他问。
谢朝泠道：“殿下怎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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