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抬眼,冷冷看他:“殿下不知道伤口溃烂,哪怕是很小道,也是有可能死人?”
“死琳琅会伤心?”
谢朝泠皱眉:“会不会伤心也得等你真死再说,不过你死也看不到,有何意义?”
“若是能看到,倒是真想死次试试。”谢朝渊平静道。
谢朝泠彻底无话可说,跟疯子讲道理果然是他犯傻。
这小子别也是个脑子有问题。
谢朝渊笑出声,敲敲谢徽禛脑袋:“这话你在本王这里说说就算,去外头可别乱说。”
谢朝泠听得稀奇,谢朝渊竟然会这样叮嘱人?这可真不像他。
后头他们留谢徽禛在府上用午膳,谢徽禛闲不住个人去王府后头园子玩耍。
屋中没那小孩叽叽喳喳,谢朝泠示意谢朝渊坐下,拉过他左手臂,将袖子挽起。
个庶子,还够不上威胁他正正经经东宫储君位置,无非是怕有心怀不轨之人知道后会借机生事,但他不是那般小心眼不能容人之人,只要这小孩心思不坏,他压根没打算将之当做对手。
谢朝泠没理谢朝渊,拿点心给谢徽禛吃。
谢徽禛边狼吞虎咽吃东西,边问谢朝渊:“刚从萧王府那头过来,看到宫里传旨官过去,是有什好事吗?”
谢朝渊好笑道:“你怎知是好事不是坏事?”
“若是坏事,那些去宣旨之人定不是那个表情,看便知。”谢徽禛咽下嘴里点心,伸手又去抓下块。
无论如何,谢朝泠还是坚持让人去传太医来。
谢朝渊伤口上已经有化脓倾向,胡太医小心翼翼地帮他将脓血挑出,谢朝渊虽不吭声,但眉头紧锁显然是痛,谢朝泠始终在旁盯着,见状忍不住腹诽,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完太医退下去,谢朝泠道:“仅此
伤口还是昨夜那会儿他给包扎,渗出血迹已经染红棉布,谢朝泠见状不由拧眉:“殿下早上没叫人给你重新上药包扎?没去看太医?”
谢朝渊不以为意道:“没空去。”
他宁愿这两道伤口直留着,不断化脓溃烂,好叫他太子哥哥直看在眼中,表现出几分对他在意甚至愧疚。
谢朝泠将棉布撕开,盯着那两道还在渗血口子看阵,吩咐人:“去传太医来。”
“不必。”谢朝渊道。
“就你聪明。”
谢朝渊快速将方才朝会上事情说遍,谢朝泠半点不意外,他早料到会如此。
他父皇突然将乐平郡主指给萧府,又授意萧氏高调办这寿宴重回众人视线,为就是这个。乾明帝需要颗分量够又好拿捏棋子,萧氏正合适。开国时铁帽子王,历经百年手上已无半分实际权力,皇帝用身份尴尬旧东宫郡主拴住他们,也是在敲打他们,萧家人如此明哲保身又识时务,定会为皇帝肝脑涂地。
谢徽禛“啊”声:“皇爷爷太坏,才几岁,就拿当棋子用,点不心疼。”
谢朝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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