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捏着棋子手微微顿,大喘气王让继续道:“陛下将乐平郡主指给萧王长孙,待郡主及笄后便完婚。”
谢朝泠愣,乐平郡主和萧王长孙?这八竿子都扯不到块俩,陛下是怎想出来?
谢朝渊直接笑出声。
乐平郡主是先太子留下唯女儿,乾明帝将他这个孙女指给异姓王萧氏长孙,这本身就是件十分怪异之事。萧氏在开国时曾为大梁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可以说大梁半壁江山都是萧氏打下来,太祖立朝后萧氏得封异姓王交出手中所有兵权激流勇退,之后这百余年家族子孙无人入仕、不问朝堂纷争,这才保萧家百年平安荣华。但是现在,乾明帝突然将这个早就被人遗忘异姓王推到风口浪尖,欲将当年因谋反身死先太子留下女儿嫁进去。
谁都不知道皇帝这葫芦里又卖什药,且不说其他,那俩小娃娃,乐平郡主才八岁,萧氏长孙更只有七岁不到,哪有现在就指婚。这道旨意下,朝堂上下时间议论纷纷,委实热闹得很。
外城灾民,bao乱起得快平息得也快,新外城城卫军建立已是势在必行,兵丁可以就地征,就是这领兵人选,迟迟没有定论。各怀心思人谁都想插脚,乾明帝不表态,谁也不知他老人家到底是个什想法。
这事谢朝泠还试探问起谢朝渊:“别人都想在这上头分杯羹,殿下既然有想法,不试试做点什吗?”
当时他俩正喝茶下棋,谢朝渊撩起眼皮子,看他眼,淡道:“陛下摆明要捏在自己手里东西,别人费尽心思去抢,不是遭他老人家记恨?”
理是这个理,但不试试,总有人不甘心。
谢朝泠盯着谢朝渊眼睛,他知道这小子野心,更疑虑他西戎*细身份,若是谢朝渊真敢出卖大梁,他不会手软。
谢朝泠莫名其妙看谢朝渊:“殿下笑什?”
谢朝渊摇头,谢朝泠那瞬间神情变化没有错漏过他眼睛,他未提醒谢朝泠,只道:“陛下他老人家做什事都不是心血来潮没有目,看着就是。”
谢朝泠自然知道,他其实已经隐约有猜测。
“乐平郡主……”谢朝渊说这几个字又停下,似话里有话。
谢朝泠更觉莫名,那小郡主他是见过,先太子出事时还不满三岁,文文静静个小丫头,后头因为身份尴尬也被乾明帝送去
谢朝渊仿佛洞穿他心思,笑笑道:“琳琅在想什?”
谢朝泠敛去眸中情绪,目光落回棋盘上,落下子:“没什,看殿下长得好,多看两眼而已。”
这盘棋最后还是谢朝泠赢,他倒不觉没意思,谢朝渊下棋风格不拘格,即使棋艺不精,但十足自信,路气势凶猛横冲直突、出其不意,与他下棋谢朝泠必须花费多几倍心思,这才是乐趣所在。
谢朝渊输也不以为意,重新摆开棋局,再来就是。
棋下到半时王让进门来禀报事情,说陛下刚下道指婚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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