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没有外人,来者皆是谢氏王爷,更不谈那些虚规矩礼仪,众人开怀畅饮,无不痛快。
谢朝渊来得稍晚些,至特地留给他酒案边盘腿坐下,先自罚三杯,谢奉玨揶揄他:“六侄子躲屋里做什呢?本王派人去叫你三回才把你请来,莫不是真与外头传那样,说你近日金屋藏娇、乐不思蜀?”
厅里阵哄堂笑声,谢朝渊再次举杯笑道:“皇叔别取笑侄儿,侄儿接着罚酒便是
谢朝渊复又笑:“其实皇叔做个闲王也好,他本也没什野心,还免被陛下猜忌。”
谢朝泠时不知当说什,谢朝渊拍拍他手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那日,谢朝渊带谢朝泠块,去往城外定王府别庄。
谢奉玨给京中众亲王、郡王府都下帖子,来人不少,谢朝渊住处在临水边小院里,地方不大,胜在幽静、离得别人远,谢奉玨知道他脾性,不耐烦应付那些虚头巴脑礼数,特地做安排。
刚歇下定王那边就派人来喊谢朝渊过去,说是酒食都已备好,就等他。
冬至之时,谢朝渊果然接到定王府送来帖子,邀他去城外庄子上吃酒、小住两日。
谢朝渊随手将帖子扔到旁,谢朝泠过来捡起瞧眼,问他:“这是定王爷亲笔写吗?字挺好看,……那位定王爷,是个什样人?”
谢朝渊抬眼:“为何问这个?”
谢朝泠实话实说:“瞧着眼熟,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
这是他第二回与谢朝渊说这样话,盯着谢朝渊双眼,像是在试探他。
谢朝渊只得应下,叮嘱谢朝泠:“你想吃什跟人说,让人给你准备,皇叔这庄子里什样野味都有,不用客气,后院里有汤泉池子,你可以自个去玩,去陪皇叔吃酒,会早些回来。”
“做什都可以,但不能随意去外头逛是吗?”谢朝泠嘴角微撇。
谢朝渊没多说:“听话。”
谢朝泠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宴厅里正热闹,笙歌舞乐、酒香四溢,谢奉玨出名好玩好享受,这样饮宴是他最热衷,时不时就要办上回,他年岁虽不大,但辈分不低,捧场之人向来不少。
“是?”谢朝渊慢悠悠吐出这两个字,再没下文。
是,……然后呢?
谢朝泠心道小殿下这样瞧着真让人想揍他,于是轻咳声:“殿下不想说算。”
“皇叔是陛下最小兄弟,先帝驾崩时他才刚十五就去西北边境领兵,后头在与西戎国那场恶战中身负重伤,勉强捡回条命,从此不良于行,回京做个闲王。大梁与西戎国交战百年,那是最惨烈战,西戎损兵近二十万,大梁也折损十万精兵,大将死伤好几个,太子哥哥外祖父和两个舅舅都死在那场战役中。”
谢朝渊说得漫不经心,谢朝泠眉头微蹙,被谢朝渊黑眸盯着,那种怪异感始终挥之不去,谢朝渊话好似意有所指,但谢朝泠空白片思绪实在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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