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朝泠回神,他确实直心
他微微睁大眼,炮弹落在两百步开外,咚声巨响,扬起尘土片,但未炸开,后又滚段,停住,竟再未有反应。
乾明帝面色乍变,城楼上片哗然。
场中负责第炮几个炮兵顿时慌神,领炮兵营副统领尚算镇定,立马将人呵住,沉声下令:“第二枚准备,出!”
第二枚炮应声而出,依旧是哑炮。
接着第三枚、第四枚……
赞同,这些人搬出套套说辞,以外人进去难以服众、开国时定下规矩东山营统领须得由内部擢升、入东山营满十年者方有资格为由,逼迫乾明帝从东山营几个副统领中提拔人选。
东山营众副统领俱是赵长明心腹,换上他们不过是换汤不换药,乾明帝如何甘心,授意沈首辅等人据理力争,两方僵持不下,这才有今日这场西台营校阅。
以往大校每三年次,为京中几大营挑拣精锐兵力合校,这样单独校阅不是没有,但多半皇帝不会亲自到场。这次乾明帝不但来,还兴师动众带着众王公大臣都来,为,就是要在东山营护卫储君不力遭贬谪这个当口,扬西台营士气和威风,好让调任事变得顺理成章。
锣鼓喧天中,各营依照排兵布阵分次上前、后撤、对抗、制衡,踏步声、马蹄声、甚至是枪弹出膛声,无不齐整,这精挑细选出来五千兵马是西台营最精锐之师,是先帝和乾明帝花费数十年时间练出支强兵,足以震慑在场这些人。
校阅开始时谢朝渊便已将谢朝泠拉至身侧,选处视野开阔地方,谢朝泠目不转睛盯着校场中声势浩大千军万马,试图在空白片记忆里寻找相似画面,终究徒劳。
阅武台城楼上躁动声已压不住,西台营统领满头大汗跪地请罪,皇帝面色铁青、拂袖而去。
谢朝泠拧眉,谢朝渊声音中笑意更浓:“原来是这样……”
谢朝泠偏头看他,目光里掺着怀疑,谢朝渊摇首。
校阅草草结束,回去行馆后很快传来消息,事情不难查,哑炮是因弹药受潮所致,至于为何会出这样纰漏,要是工部送来前就已然如此,要是东西到西台营后遭殃,无论是何缘由,总归西台营确实有失察疏忽之责。
谢朝泠默不作声低头用点心,谢朝渊伸手帮他拭嘴角:“琳琅怎这般心不在焉?”
谢朝渊声音就在耳边:“在想什?”
谢朝泠轻抿唇角:“没什……”
校场内已轮到炮兵上前,五枚新铸将军炮字排开,气势骇人,膛指数百步外沙石山。这将军炮比之前任火炮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工部研造出后在乾明帝示意下,未经兵部手,仅有五枚全部运来这西台营,今日头次在百官眼前亮相,正是皇帝要给某些心思叵测之人下马威。
谢朝渊忽然笑声,低声提醒谢朝泠:“好戏开始……”
谢朝泠尚未反应,就听阵激烈鼓点声过后,第枚炮弹应声出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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